sp; “阳子?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赵桂香看到儿子,很是惊讶,手里的锅铲都顿住了,“那头大虫……卖了?”
相对来说她更关心这个,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毕竟这头老虎一旦卖掉,娶儿媳妇的事情就真正提上日程了。
林阳咧嘴一笑,带着点小得意:“钱还没到手呢,买家还在谈。我回来拿点东西,八爷那边正等着买家上门看货。”
“不过,”他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兴奋,“娘,咱爷俩打的赌,我赢了!八爷透的口风,那老虎,至少能卖这个数!”
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
赵桂香手一抖,刚烙好的一张饼“啪嗒”掉在了灶台边的柴灰里。
她顾不上饼,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多……多少?八千?!”
林阳脸上的得意更浓了,像个考了满分的孩子:“对啊!昨天晚上您可说了,我要是能把这老虎卖到五千块以上,您就不揍我了!八千!够格儿了吧?”
赵桂香看着儿子那副“逃过一劫”的得意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更多的则是被那“八千块”砸得头晕目眩。
她狠狠瞪了林阳一眼,昨晚是看他确实累得够呛,身上也脏兮兮的,没舍得真下手,不然鸡毛掸子早就招呼上了。
这小子倒好,还惦记着这事儿。
“你个混小子!”赵桂香笑骂了一句,随即朝着里屋激动地大喊起来,“林老海!林老海!死老头子你还不快出来!”
“赶紧的,跟你儿子一块去县城!把你那杆宝贝水连珠也背上!”
“老天爷啊……八千块!八千块啊!”
巨大的惊喜让她有点语无伦次,手都有些发抖。
林阳能理解母亲的激动。
在这个万元户都极其稀少的年代,八千块对一个普通农家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能起好几间亮堂堂的大瓦房,意味着能风风光光地娶上几房媳妇,意味着好多年衣食无忧!
他听到八爷说“一万”时,心跳也漏了好几拍。
他没再多解释,快步走进自己睡觉的西屋,从炕柜最底下小心地摸出那个用好几层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熊波棱盖。
这东西入手沉甸甸,带着骨质特有的凉意。
等他拿着东西出来,林大海也已经穿好了厚棉袄,正把擦得乌黑发亮的莫辛纳甘水连珠步枪背在肩上。
脸上虽然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微微发亮的眼神和抿紧的嘴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激动和紧张。
“爹,走吧!”
林阳把熊波棱盖揣进怀里。
父子俩骑着自行车,一路紧赶慢赶,先去了县城医院。
把东西交给望眼欲穿的顾胜男时,她眼圈都有些发红,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感谢的话,又觉得言语太苍白。
林阳只是笑着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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