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但却没想到是这么安安静静的一个人。
若旁人年纪轻轻瘫痪在床,只怕早就性格扭曲了,他倒截然不同。
她微微垂眸。
而旁边,于父在看到于一伦时,眸底也多了几分真心,他目光从他身上扫过,而后落在谢知韫身上,语气沉沉道:
“无论如何,之前的事都与他无关,他也全然不知,烦请谢小医生竭尽全力。”
他语气微顿。
“若还因为雪晴的事而耿耿于怀,等医治好一伦,我必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于父言语诚恳。
谢知韫倒没想到他会说这些,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他倒是一片‘慈父之心’但若非他们惹事在先,她直接告知她未必不会帮忙。
但现在……
他是‘慈父’那旁人就活该被他算计了?
谢知韫神色淡漠,敛眸不语,径直将手落在于一伦手腕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谢知韫眉头也是逐渐皱紧。
如师傅所料,于一伦虽情况严重,但还没到一丝希望都没有,以针灸加药材调养,辅以康复治,未必不能治好。
只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饶是治好了,也只能如常人般行走,跑跳什么的绝无可能。
而且,她得耗费很大的时间和精力,投注在他一人身上。
值吗?
谢知韫冷着脸,沉默不语。
而于父则是坐不住了,他只有于一伦这一个儿子,若真有希望,那于雪晴也不是不可舍弃的……
他面色渐沉,果断道:
“之前的事,是于家做的不对,我可以为此致歉,若你依旧恼怒,我可以让于雪晴现在回来,像你跪地认错!中茶饮的事,我也可以赔偿一切损失!”
“只要你能将一伦治好,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接受!”
于父一字一句,言辞恳切。
他清楚的看出了谢知韫眼里的犹疑,也瞬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宋景明在部队之间,难免出任务,有伤亡,若你能治好,我可以在最大程度内,为他规避一切风险!”
“……”
阮部长一听这话,瞬间神色就变了。
毕竟这是省领导,他的一句道歉有多难,他最清楚不过,但现在,他步步退让,就差开口求她了。
阮部长见状不由地扯了扯谢知韫,低声道:“我不跟你讲什么医者仁心了,无论如何他的身份摆在这,能一笔揭过是最好。”
话说的难听些,这起码是求。
若于父继续拿宋景明来逼她妥协,逼她救人呢?拿谢家,亦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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