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王全胜心如明镜。
这确实是个死循环。
后勤科长听着是个官,其实就是个大管家,办好了没功劳,办砸了全是锅。
“那领导想要点啥?”王全胜顺着他的话头往下问。
“领导想要的,我上哪儿弄去?”
张有学一拍大腿,声音里满是无力感。
“就说朱局长吧,前两天开会,专门把我叫过去敲打了一顿。”
“说咱们水电局是县里的先进单位,年货不能老一套,连着三年发苹果,职工都吃腻了!今年,必须得换点有新意、显水平的!”
他越说越气,脸上的愁云更浓了。
“水果蔬菜不好放,还得挨家挨户地搬。零食点心?县食品厂就那几样饼干,谁家过年不买点?”
“我这几天腿都快跑断了,嘴皮子磨破了,愣是没找到一样能让朱局长点头的东西!”
王全胜看着他那副焦头烂额的样子,知道火候到了。
他给张有学的酒杯续满,然后端起自己的杯子,郑重地举到他面前。
“张科长,您为了大家伙儿的事这么操心,真是辛苦了。这杯我敬您。”
张有学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什么年关,这简直就是给我张有学设的鬼门关!太难过了!”
王全胜放下酒杯,筷子在桌上有意无意地敲了一下。
他身体微微前倾,轻声开口。
“张科长,您看弄点东海的带鱼当年货,成不成?”
“带鱼?”
张有学先是一愣,随即猛地抬起头。
在这个年代,别说偏远的内陆县城,就是省会城市,海货也是稀罕到不能再稀罕的玩意儿!
过年谁家要是能摆上一盘干煎带鱼,那绝对是整条街最有面子的事!
“你从哪儿弄带鱼?开什么玩笑!”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王全胜不慌不忙,从上衣的内兜里掏出一封已经有些褶皱的信,轻轻放在桌上。
“我有个过命的战友,叫张长功,现在就在连云港的水产供销社上班。”
“咱们这边的干菌菇、核桃、山货,在他们沿海城市可是抢手货。
我这个战友在信里说了,只要咱们能凑齐东西运过去,换几千斤冰鲜带鱼,问题不大。”
他顿了顿,补上了最关键的一环。
“唯一的麻烦,就是得咱们自己想办法找车,把山货送去,再把带鱼拉回来。这来回上千公里,不是件小事。”
张有学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他颤抖着手拿起信,展开,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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