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表叔,我得先去取点东西……”
王全胜还惦记着给两人准备的谢礼。
“取什么取!人过去就行了!”
王阙力气极大,硬是把王全胜拽着就走。
刚进王阙家的门,一股浓郁的酒菜香气就扑面而来。
虎子已经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一瓶白干。
看见王全胜,虎子咧嘴一笑,指了指他。
“你小子,太讲究了!我让你给王阙捎带两条烟,你倒好,自己又添了两瓶酒一包糖。怎么,怕我们亏待你?”
话是玩笑话,却带着几分考校的意味。
王全胜心里门儿清,他立刻端起桌上的酒杯,满满倒上,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虎子哥,表叔,你们说的哪里话。要不是你们提携,我连当兵的门都摸不着。这点东西,是我自己心里感激,是我该做的。”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捧了对方,又表明了自己懂得知恩图报。
虎子脸上的欣赏毫不掩饰,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好小子!就冲你这股机灵劲和这份心,以后在部队里,肯定有出息!”
一顿酒喝得尽兴,虎子喝得面红耳热,忽然拍了拍王全胜的肩膀。
“对了,全胜,处对象了没?哥认识卫生院一个女护士,人长得水灵,家庭条件也好,要不给你介绍介绍?”
王全胜心中一动,脑海里闪过一个清秀身影,但他立刻压下思绪,脸上露出几分憨厚的为难。
“虎子哥,太谢谢你了。可我这才刚要去当兵,三年五载都回不来,可不敢耽误人家好姑娘。”
这番拒绝既得体又显出了担当,虎子听了更是连连点头。
酒足饭饱,王全胜算着时间,告辞离去。
他没直接归队,而是在街上吹了半天冷风,直到满身的酒气散得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地回到招待所。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尖锐的哨声就划破了招待所的宁静。
所有新兵在大操场紧急集合,参加了最后一场简短而庄重的欢送仪式后,依次登上了那几辆墨绿色大巴车。
车门关闭,引擎发动。
王全胜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这座生养他的县城。
墨绿色的大巴车默默前行,开始翻阅横亘在眼前的巍峨秦岭。
刚开始的一个小时,车厢里热闹得像赶集。
新兵们都是头一回出远门,看什么都新鲜。
窗外的山峰,掠过的村庄,甚至是一棵奇形怪状的老树,都能引来一阵阵大惊小怪的呼喊。
“哎!快看!那山顶上是不是有座庙?”
“乖乖,这路咋跟挂在悬崖上一样,掉下去不就没命了?”
可再壮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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