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瞬间安静了不少。
张宝宝吐了吐舌头,把那鹅翅膀往李山峰碗里一扔:“给你给你,也不怕噎着。”
李卫东在旁边三口两口把饭刨进肚子里,伸手在嘴巴子上一抹擦,站起身来:“媳妇,你们慢慢吃,我上地里看看去。这苞米开始灌浆了,这几天也不下个透雨,愁死个人。”
“大宝子,等会儿。”
李宝财在鞋底上磕了磕烟袋锅,站起身,那腰背虽然佝偻,但气势还在。
“我跟你一块堆去。二河,你也跟着。”
李山河正喝最后一口粥,闻言赶紧把碗一推,也没擦嘴,顺手从兜里掏出一盒大生产,给李卫东递了一根,又自己叼上一根。
“好嘞爷,这就走。”
祖孙三代出了院门,背着手,慢悠悠地往村外走。
此时正是日头刚上来的时候,村里的土路上尘土飞扬,两边的苞米地长得有一人多高,叶子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路上碰见不少村民,看见老李家这三代人,都热情地打招呼。
“呦,李爷,下地啊?”
“二河回来啦?啥时候上俺家喝酒去啊?”
一直走出二里地,到了老李家那块这自留地地头。
李宝财停下脚,蹲在田埂上,磕了磕烟袋锅里的灰。他看着眼前这片长势虽然还行但叶子明显有些打卷的苞米,眯起了眼睛。
“二河啊。”老爷子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被风吹得有点散。
“哎,爷,我在呢。”李山河赶紧蹲在旁边,掏出火柴给老爷子重新点上烟。
“你昨儿个回来,跟家里人说你要回来种地。”
李宝财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把他的脸罩住了一半,
“这话,也就骗骗你那几个傻媳妇。你爷我虽然老了,但这眼还没花,心也没瞎。你在外头那是做大买卖的人,这黄土地里刨食的苦日子,你能看得上?”
李卫东在一旁正查看苞米棒子呢,听见这话也愣住了,转过头看着儿子:“是啊二河,我也纳闷呢。这地里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就混个肚圆。你在香江那是多少钱的买卖,咋还要回来种地呢?”
李山河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庄稼地,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股子从容,还有点说不出的野心。
“爷,您老这眼睛是真毒。”李山河也不装了,顺手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手里转着,“我说种地是假的,其实我真想干的,是养这山里的活物。”
“养啥?还是那个虎园子?”李卫东皱眉,“那玩意儿一只两只那是景,养多了那是祸害。再说那老虎除了吃肉还能干啥?”
“那才几头啊,不够塞牙缝的。”
“不是老虎。”李山河摇摇头,手指指向远处的山峦,“是鹿。梅花鹿。”
“鹿?”
“对,就是鹿。”
李山河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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