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此时的李山河,看似老神在在的扣着手指甲,但是眼神却不留痕迹的一直注视着纠结的父子二人。
刘爷叹了口气,“算球了,那帮不干人事儿的玩意,到底纸还是包不住火的。”
“山河啊!”
闻听此言,李山河心中一喜,果然,正菜要来了吗,赶紧应声道:“诶,刘爷您言语。”
“哎,山河,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眼睛花的很,不太好使了,但是也看得出来你不是为了踹仓子来的。”
李山河心底咯噔一下,有道是人老精,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老话诚不欺我啊。
正要开口解释,就被刘爷止住了话头。
“老头子我也不傻,活了这么大岁数,我自问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儿,没想到临了临了,还差点晚节不保。”
“事情是这样的……”刘爷开始娓娓道来,李山河和范老五二人也往前凑了凑。
颇有一点可怜夜半虚前席的味道,不过李山河这次可不是问鬼神的虚无缥缈的事儿,他可是听正事儿。
刘爷将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之后,便不再说话,闷头抽着烟,一旁的刘猛也是低下了头,紧张的搓着手指头。
而李山河和范老五则是眼神复杂,久久不语。
事情的真相很简单,说到底不过是人心叵测这四个字罢了。
这年头,东北还算是好的,起码还能吃饱饭,其他的地方,吃不饱饭的比比皆是,再加上一些重男轻女的老人,一旦有了人天灾人祸,这些小姑娘就是最先被抛弃的那个。
活不下去了,自然就会想个出路,有些是被家人卖给拐子的,有些是自己卖给拐子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吃口饱饭,能给自己找个活路。
秀儿就是这种情况,家里老人重男轻女特别严重,平时在家总干活就不说了,还不给吃饱饭,直到家里的弟弟大了要结婚了,还没钱,老太太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那天老太太将一个中年妇女拽到了她的面前,其实她心里多少有点数,知道家里需要用钱,自己也到岁数了,估计是会把自己嫁出去收点彩礼缓解一下燃眉之急。
其实秀儿早就看开了,自己在家这样,还不如早点嫁出去的好,还能少遭点罪。
其实秀儿并没有恨这个重男轻女对自己非打即骂的老太太,这年头,这种事情见的太多了,好似成为了一种常态。
她小的时候就见过刚生下来就被丢弃的女婴, 还有直接按在河里浸死的,自己虽然受了很多苦,但是老太太起码还能给自己一口吃的,还能活得下去,比这些女婴好多了,不是吗?
这些在后世看起来令人发指的事,在这个年代并不罕见,这也是后来有了B超之后命令禁止医生告知家属性别的原因,后世都那样,现在这年月,后世的人想都不敢想。
这不是某些人的错误,这是时代的悲哀,这是封建残余带给新社会的阵痛,这些老骨头最终都会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最终被扫进历史的角落,被高高的钉在耻辱柱上。
秀儿满心欢喜的看着老太太和那个娘们讨价还价,心里期待着能赶快出嫁,能嫁的越远越好,再也不回这个地方了。
但是等中年妇女将钱塞进老太太手之后,拽着秀儿的手就往外走。
秀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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