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田老汉搂住了李山河的肩膀,朝着李山河挤眉弄眼的说道:“姑爷爷,孟老爷子给搓的丸子还有没了?”
“还有你那前儿说的嗷嗷叫,啥时候给爹整点。”
李山河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不是,你还真要给我整个小舅子出来啊,直接加快了脚步,“爹,等有机会的嗷,有机会的我给你整点。”
“不是,你啥前儿才能有机会啊,你小子走那么快干啥,不是,你咋跑上了,撵不上了,小兔崽子你等我会儿。”
......
“妈我回来了。”李山河冲进了院子,将手中的桦树皮桶递给了赵桂芝。
赵桂芝打开桶盖一瞅,“好家伙,二河你这是捅了母豹子窝了,这大母豹子,真好,你坐着歇会,妈给你做嗷,玉兰,赶紧给二河倒点水。”
赵桂芝早就从田玉兰的口中得知了李山河晚点会拿蛤蟆过来,锅里早就烧好水了。
用水瓢从锅里蒯出一瓢开水,把桦树皮桶的盖子掀开了一个小口,将滚烫的开水倒了进去,往复倒了几瓢,听着里面没有动静了,这才掀开了盖子。
做蛤蟆就得先用开水浇,一浇完,蛤蟆就直了,也好洗也好做。
紧接着赵桂芝将烫好的林蛙装进了一个大搪瓷盆里,蒯了点水就开始洗,这时田老汉才呼哧带喘的走进了屋,伸出手指馋颤颤巍巍的指着滋溜茶水儿的李山河,“小兔崽子你跑什么。”
“爹,不是你先撵我的吗,你撵我我就跑啊!”
“你先跑的我才撵的啊!”
赵桂芝狠狠瞪了田老汉一眼,“多大岁数了,还一点深沉没有,你跟个孩子一样的干啥,赶紧坐那歇着去吧。”
田老汉狠狠的瞪了李山河一眼,嘴唇嗫嚅的放了句狠话,你小子给我等着的。
赵桂芝这边已经洗好了蛤蟆,将锅里的水蒯了出去,用刷帚将锅里残余的水刷了出去。
灶间大铁锅烧得微红,豆油在锅底旋成漩涡,赵桂芝手腕一抖,葱姜蒜搞里头,在蒯上一勺东北大酱,撒上半勺酱油,看着酱汁在高温里褪去生涩,渐渐凝成浓稠的棕红。
洗好的林蛙扑通入锅,溅起的油星子像撒了把金砂,她顺势舀半盆井水,\"滋啦\"一声白雾裹着焦香直冲房梁。
灶膛里的松木柈子噼啪作响,赵桂芝撤去两根柴火,任文火慢慢煨着。
酱汁在锅沿鼓起细密的气泡,蛙肉渐渐吸足了咸鲜,原本的皮色泛起玛瑙般的红亮。她掀开木锅盖的瞬间,白蒙蒙的热气里混着葱蒜的辛香、酱料的醇厚,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山野腥甜。
最后撒把青蒜苗,翠绿的叶尖在酱汤里打了个转儿,搪瓷盆子盛出来,哐当一声放在了桌子当间儿,“洗手开饭了。”
田老汉抽了抽鼻子:“香透二里地!”
张宝宝早就围着炕桌直咽口水,田玉兰拿好了碗筷,田老汉烫好了酒,赵桂芝围裙擦了擦手,也做上了炕桌。
“来吧,开整,来姑爷儿,这菜这么硬,咱爷俩今天好好喝点。”田老汉拿个小碗给李山河倒上了满满一小碗。
李山河斜了一眼,这老登亡我之心不死啊,来,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爷们的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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