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刘满就醒了。
他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妻女,心里一片柔软。
他轻手轻脚地起了床,穿好衣服。
孙巧云也被他的动静给惊醒了。
“当家的,这么早,你要去哪儿。”
刘满压低了声音说道。
“队里那帮兄弟为了咱们家的事,没日没夜地赶工,实在辛苦。”
“我想着进山去转转,看能不能打点野味回来,给大伙儿补补身子。”
孙巧云点了点头。
“那你自己小心点。”
刘满嗯了一声,又交代道。
“你今天就别去工地了,留在院里陪着宝儿。”
“做饭的事,我让别人去通知。”
他说完,推开门,迎着清晨的寒气,大步走出了知青院。
这次进山,他不想一个人去。
山路难走,要是真打到了什么大家伙,一个人往回拖,实在是费时费力。
他需要找个帮手。
一个信得过,手脚又麻利的帮手。
他的脑海里,很快就浮现出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张运。
那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张运这个人,老实憨厚,就是命太苦了。
三年的灾害,一家七口人,饿死了四个,就只剩下他,一个年迈的奶奶,还有一个受了刺激,变得疯疯癫癫,时常打他的爹。
全家三口人,就靠着张运一个人在队里挣工分,勉强度日。
刘满心里打定了主意,脚步一转,就朝着村东头的方向走去。
张运家住在村子最偏僻的角落里,三间茅草屋,被冬日的寒风吹得摇摇欲坠。
刘满离着老远,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喊声,和木棍抽打在皮肉上的闷响。
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加快了脚步。
他冲进院子,正好看见张运那个神志不清的爹,正举着一根胳膊粗的木棍,疯了似的往张运身上招呼。
张运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任由那木棍一下下地砸在自己背上,却一声不吭。
旁边,他那白发苍苍的奶奶,正哭着想要上前拉架,却被那疯汉一把推倒在地。
刘满的火气,瞬间就冲上了天灵盖。
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夺过张父手里的木棍,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叔!你疯了!”
他冲着那个还在流着口水的疯汉,大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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