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的冷笑。
下一秒,刘满动了。
他没有丝毫的预兆,身体猛地向前一弓,绷紧的右腿如同绷到极致的弓弦,猛然弹射而出。
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了脚尖那一个点上。
空气中响起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爆响。
他的脚,结结实实地,正中靶心。
“嗷……呃!”
那声惨叫根本不似人声,更像是濒死野兽最后的哀嚎,却又在半途被无法言喻的剧痛硬生生掐断。
赵三富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爆裂开来,里面瞬间布满了狰狞可怖的血丝。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在一瞬间就蜷缩成了一只被烫熟的虾米。
白色的涎水混杂着胃液从他嘴里不断涌出,身体在地上剧烈地抽搐,每一次弹动都带来新一轮的,足以将人灵魂撕裂的剧痛。
刘满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冷漠地欣赏着这幅人间炼狱般的惨状,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他甚至还嫌恶地朝旁边啐了一口唾沫。
等对方的挣扎幅度小了一些,他才慢条斯理地蹲下身。
他粗暴地撕开赵三富的口袋,伸进手去胡乱摸索。
入手的感觉黏糊糊的,不知是汗水,还是失禁的尿液。
最终,他的指尖触碰到几张薄薄的纸片。
掏出来一看,是几张被汗水浸透、几乎要烂掉的布票。
刘满小心地将布票展开,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灰土,这才满意地揣进自己怀里。
他用脚尖踢了踢还在地上轻微颤抖的赵三富,像是在踢一条死狗。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能钻进人骨髓里的寒气。
“滚。”
“记住我的脸。”
“下次要是再让我碰见你,就不是断子绝孙这么简单了。”
赵三富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痛苦。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脚并用地在地上匍匐前进,身后留下了一道屈辱又湿滑的痕迹。
他就这样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漆黑的树林深处,像一只彻底被碾碎了脊梁的丧家之犬。
刘满这才捡起地上那把属于赵三富的柴刀。
刀刃很钝,但分量不轻,用来防身正好。
他将刀别在腰后,感受着怀里那几张布票带着体温的触感。
刚刚那滔天的戾气,瞬间就消散了大半。
他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宝儿穿上崭新的小棉衣时,那开心又满足的笑脸。
为了这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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