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伸手扶起陈吉福。
“老先生,您言重了。”
陈吉福却摇了摇头,直起身子,转身走到柜台后面。
他亲自从货架上,取了一条崭新的雪白毛巾,又挑了一个最大最亮的红牡丹暖水瓶。
他将这两样东西,连同刘满拍在柜台上的票证,一同递了过去。
“同志,今天这事,是我们的错。”
“这毛巾和暖水瓶,就当我给你赔罪了,不能收你的钱和票。”
刘满闻言,立刻摆了摆手。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我不能占您这个便宜。”
他坚持将钱和票证塞了过去。
陈吉福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再推辞。
他收了钱票,亲自将刘满一直送到了供销社的大门口。
临别前,他又一次郑重地说道。
“同志,今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
刘满看着眼前这个正直的老人,心里暗暗感叹。
真是个好人。
他笑了笑。
“老先生,您别这么说,事情已经过去了。”
有了陈吉福这样的人品作保,刘满心里彻底踏实了。
以后再有什么山里的好东西,完全可以放心地拿到他那里去卖,不用担心被坑了。
告别了陈吉福,刘满揣着怀里那一百五十块巨款,大步流星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钱有了,盖房子的底气就更足了。
他盘算着,等明天木料和砖瓦一到,就让那十几个汉子加紧赶工。
靠山村这边盖的木刻楞房子,其实工序并不复杂。
最麻烦的盘炕和砌灶,老丈人家里本来就有,省了不少事。
只要把墙体和房梁搭起来,再把屋顶一封,最多后天,就能让巧云和宝儿搬回自己的家。
他心里想着事,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
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县城的范围,四周渐渐变得安静下来。
大路上,已经看不到几个行人。
只有冬日午后的寒风,卷着地上的枯叶,呜呜地吹着。
刘满常年在山里打猎,对周围的环境,有着野兽般的敏锐直觉。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不对劲。
太安静了。
安静得连一声鸟叫都听不见。
他那双常年搜寻猎物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警惕地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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