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出租屋,楼道里有股霉味,墙皮掉了一块,露出里面的红砖。林夏敲了半小时门,陈默的声音才从里面传来,带着沙哑:“林夏,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陈默,我没做过!”林夏喊着,手拍在门上,“李阳陷害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里面沉默了很久,陈默的声音又传来:“林夏,我看见你把文件给客户了。”
“那是李阳借走的!”林夏哭着说,“他让我签借阅单,然后改成了交接单!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林夏,”陈默的声音里带着疲惫,“我累了,不想再听解释了。”
林夏蹲在门口,抱着膝盖,哭到深夜。路过的邻居看她,她不在乎,直到保安过来劝她,她才站起来。她摸了摸口袋,发现陈默送的钢笔掉在地上,笔帽摔碎了,笔尖弯了,再也写不出字了。
后来,林夏听说陈默辞职了,去了深圳。她给陈默发了很多短信,可都没有回复。她看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是陈默说:“林夏,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再后来,林夏听说机床厂倒闭了。她去看了,厂门口的牌子倒了,玻璃碎了,里面长满了杂草。张建国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专利证书,说:“他们把我的专利卖了,卖个外国人了……”他的眼泪顺着皱纹流下来,滴在专利证书上,把“实用新型专利”几个字晕开了。
林夏站在旁边,想起陈默说的“我们做的不是项目,是毁了一个厂子”,想起他眼睛里的失望,想起他离开时的背影,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那天晚上,林夏做了个梦。她梦见陈默站在机床厂门口,笑着对她说:“林夏,你来了。”她想跑过去,可陈默突然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林夏从回忆里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脸上全是眼泪。她摸了摸脸,把眼泪擦掉,抬头望着远处的天空。天上的云像棉絮一样,和前世约会那天的云一模一样,可这次,她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女孩了。
第二天,林夏跟着项目组去机床厂调研。机床厂在郊区,厂房很旧,墙上刷着“团结奋进”的标语,门口的梧桐树上挂着个破牌子,写着“申城机床厂”。
张建国老工程师在门口等他们。他的头发花白,戴着厚眼镜,手里拿着个保温杯,杯子上印着“申城机床厂”的logo。他看见林夏,眼睛亮了一下:“你是投行的林小姐吧?我听说你想保留专利。”
林夏点头,握住他的手:“张工,我想看看你的专利。”
张建国把他们带进车间。车间里有股机油味,机器上落着灰尘,几个工人在打扫。张建国走到一台机床前,摸着机床的外壳,像摸着自己的孩子:“这台就是我研发的数控车床,用了十几年时间。它的精度比国外的高,成本比国外的低,适合国内的中小企业用。”他从包里掏出专利证书,递给林夏:“你看,这是专利证书,我花了十几年才拿到的。要是卖了,厂子就完了,工人们就没饭吃了。”
林夏接过专利证书,封皮上有张建国的指纹,带着点机油味。她翻开,里面的图纸画得很仔细,每一条线都透着用心。她想起前世张建国哭着说“我对不起厂里的老伙计们”,想起工人们举着牌子抗议的样子,想起陈默眼睛里的失望,她的喉咙发紧:“张工,我一定会帮你保留专利的。”
调研了一天,林夏收集了很多资料。她回到公司,熬了个通宵,做了份方案。方案里写着:保留专利,引进资金,让机床厂扩大生产;和国内的中小企业合作,提供定制化的数控车床;项目组可以拿到长期的佣金,比卖掉专利的收益高两倍。
第二天,林夏把方案交给王经理。王经理翻了翻,点头:“不错,很详细。我会把方案交给总部,要是总部同意,我们就保留专利。”
林夏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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