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知道了才好。”
陈建国笑了笑,“大家都知道我没婚约在身,反而更能正儿八经干事儿。”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那是退伍时战友王大力塞给他的。
“爹,您看这个。”
陈大山接过来,抽出信纸。他不认识字,但他却认得最后那个红印章——县供销合作社。
“这是什么?”
“是王大力他爹在供销社当副主任。”
陈建国指着信纸说,“信上说,现在城里紧缺山货——野蘑菇、木耳、蕨菜,有多少收多少。鲜的一斤三 毛 二,晒干的八毛七。”
陈大山不敢置信地开口:“多、多少?”
“晒干的,才八毛七一斤。”
陈建国,“咱后山那片松树林,每年夏天蘑菇一茬一茬地长,烂在地里都没人捡。”
王秀英算不来数,但她知道八毛七是巨款——供销社卖的精盐才一毛三一斤。
“可……可那得晒干了才算。”陈大山迟疑,“鲜的才三毛 二……”
“咱自己晒。”
陈建国眼睛发亮,“搭几个竹架子,铺上苇席。白天去采,晚上回来处理,三天就可以晒透了。一斤鲜蘑菇能出三两干菇,算下来还有一斤能挣……”
他捡了根树枝在地上走着:“三斤鲜的出一斤干的,成本九毛六,卖八毛七……不对,算错了。”
陈建国突然愣住了。
前世他是跑过运输,算账从来没出错。可现在是二十岁的大脑,对数字没那么敏感。
“不管了,反正能挣钱。”
他扔掉树枝,“爹,明天我就上山。先采一背篓来试试,能行的话,我们全家人一起干。”
陈大山和王秀英对视一眼。
“可……可早不是投机倒把?”王秀英小声地问。
“去年中央年一号文件曾经有说过,现在都允许农民进城来卖农副产品了。”
陈建国记得很清楚,前世他就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们是社会主义劳动,光明正大。”
陈建国躺在硬板床上,枕着的是他退伍时部队发的黄挎包。
包里除了一封信,还有两样东西——一本《民兵军事训练手册》,还有一张是他在部队得的“射击标兵”奖状。
谁家的狗一大早就叫了几声。
他闭上眼后,脑海里渐渐就浮现出后山的地形图——松树林在东沟,桦树林在西坡,橡木林北崖下长得最多榛蘑。
前世他是四十多岁回乡时,那些林子早就被砍光了。
对了还有王大力。
这小子前世跟他断了联系后,后面听说他倒腾钢材发了财,在九几年就成了百万富翁。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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