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咋想的，哎。”

    李东是坐在炉子旁边的椅子上，一边烤手一边嘟囔着，一直嘟囔了有半个多小时。

    白宝义和刘学义几乎地被李东的嘟囔声吵得睡不着了，而郭海峰是已经进入梦乡。

    “东哥，你好像青龙村村口的那帮老娘们，咋还絮絮叨叨了呢。”

    刘学义掀起棉被，朝着白宝义说道：“那帮老娘们不行，都不如一个好老太太。”

    “东哥啊，我感觉他应该是老太太成精了。”

    刘学义补充了一句，继续说道：“要不就是老太太上身了。”

    白宝义一听老太太，心里猛地一惊，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那日遇见火狐狸之后的场面，接着他缓慢地转过头，瞪着大眼睛瞅了瞅李东的背影。

    “这也没毛啊？”白宝义开始往嗓子眼里咽了两下口水，说道，“嘶！也没觉得哪不对啊。”

    叼着烟的刘学义，好奇问道：“啥玩意儿没毛？”

    “老太太。”

    “没毛？那是白虎。”

    “不是虎，是狐狸。”白宝义又说道，“通红通红的火狐狸。”

    “啊，它啊。”刘学义猛地裹了一口烟，说道，“以前看见过，就是没打过，也不敢打。”

    这会儿白宝义朝着刘学义这边凑了凑，但眼睛始终是观察着陷入沉思中的李东。

    “火狐狸碰不得，就像我刚才说的老太太。”白宝义朝着刘学义轻嚷道，“老太太疯了那个事你知道不？”

    “没怎么听过。”刘学义摇了一下头，回忆道：“我之前不是在围猎帮待过几天么，那个叫老二狗，他好像打过那玩意儿，好像还没少打呢。”

    “那你离他远点。”白宝义提醒刘学义说道，“别到时候火狐狸来找。”

    白宝义觉得有必要给刘学义讲一下老太太疯了的事，然后嘿嘿一笑，问道：“你想不想听疯了的事？”

    刘学义在略微漆黑的棉帐篷里萨麽了一圈，但没有看清白宝义那张笑脸，片刻之后，他往嗓子眼里咽了一下吐沫，回答道：“讲。”

    说时迟那时快，白宝义把李东讲给自己老太太疯了那个事，全部都讲给了刘学义听，并且还故意加上点自己的丰富想象力。

    “老白，别讲了！！”刘学义听完白宝义最后那句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差点，没讲完呢。”白宝义还想继续往下编呢。

    现在刘学义的心脏是一通乱跳，虽然棉帐篷里的人多，但架不住白宝义胡编乱造啊。

    “老刘，你往东哥那看。”白宝义给刘学义指了指李东的背影，说道，“东哥佝偻个腰，你看他像不像是个老头。”

    这时，刘学义的心里有点发紧，嗓子有点发干，双手掌心上微微地溢出了汗水，甚至还有一泡晨尿还没有解决呢。

    “老白，你去不去放水？”

    白宝义抽着烟说道：“我不去，你去吧。”

    “我不敢去。”刘学义说完话，很自然地朝着营帐门瞅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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