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行正沉浸于,手中银票所带来的喜悦之中,这蛞燥的声音,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毛毛糙糙的,成何体统!”
“情况如何?”
徐太妃的声音冷若寒冰,严厉地质问道:“怎么会突然呛奶?那位奶娘究竟是怎么照顾小公子的?”
“小世子脸颊呛成绀紫色,差点一口气缓不上来。”玉竹苟着脑袋说道。
相比之下,李泰来似乎更加错愕,他猛地从座上站起,声如洪钟的质问道:“这算哪门子的世子?一个外室生的,也敢妄称世子之名!”
这个孩子是庶出,确实不能称为世子,但府中私下都是这么默认的。可这个丫鬟实在走失分寸,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以“小世子”相称。
偏巧这老匹夫,担任了数十年的祭酒,平素便是一丝不苟,爱抠字眼的较真。
赵慎行心知肚明,此举确实有失分寸,怒火中烧之下,一脚将玉竹踹倒在地。
“你这刁仆,为讨自家主子欢心竟然张口闭口就是世子,以后再听你这么叫,本王拔了你的舌头!”
“住手!”
宁珺若忽然出声,打断了即将爆发的呵斥。
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宛如一汪静谧的湖水,平息着周遭的喧嚣。“玉竹乃是我宜兰居的人,怕常娘子孕期有所闪失,臣妾才把她安排到云梦阁。即便她真做错了什么,也由不得王爷这般折辱。”
先前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被小姐记恨,才眼不见为净的调走。
玉竹委屈得直抹泪,“原来小姐是不放心被人,才把奴婢调过去,可奴婢……”
一声小姐,足以证明她的来历。
李泰来很是不悦,“这丫头是宁家陪嫁来,专门伺候小姐的。王妃如此大度的,将她送到常娘子身边伺候,足见其对王府的用心和诚心,你们怎能如此待她?”
“让玉竹过去伺候常娘子,常娘子和小公子若有任何闪失,小姐都脱不开干系。”
元文修抱着拳头,诚挚的说道:“小姐此举,无疑是在用自己的性命担保。还请王爷和太妃,看在小姐一片赤忱的份上,真心相待。”
“一位柔弱女子,竟能展现出如此深情厚谊,实在令人钦佩之余又觉汗颜。”
李泰来含笑望向徐太妃,言辞恳切,“王爷能有如此贤妻,实乃三生有幸。多余的话老朽不再赘述,此事……”
得知孙儿呛奶,徐太妃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
此刻银钱已入囊中,她无意再与李泰来周旋,遂起身道:“我得去照看孩子,恕不远送了。”
“我和母妃一起去。”赵慎行亦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子。
宽敞的花厅内,只留下他们几人。
李泰来轻啜一口茶,语重心长地道:“你的遭遇,确是让人心生怜悯,但无需过分忧虑,他们既已承诺不会干预你的自由,料想也不会再有过激之举,日后有何打算?”
李泰来没称呼她为王妃,说明是真心把她当做家人的。
宁珺若心中感激,笑道:“今日多亏爷爷相助,一切都还在筹谋之中,但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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