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性情温良,徐太妃才一再希冀,她能悬崖勒马的回到从前。
殊不知她竟冥顽不宁的,软硬不吃。
既如此,不如休了她——永绝后患!
别看她先前“处处维护”,但宁珺若知道,太妃向来精明,从未相信过自己,更不可能与她交心。
若非儿子不争气,只恐自己该入不了她的眼。
以她对太妃的了解,这次怕是真的动了休她的心思。
千金易得,自由难求。
若是以前,她绝对会哭着求着,不肯答应。
如今,她求之不得。
宁珺若依旧淡淡的笑着,“实不相瞒,休书我已经拟好,只待王爷签字画押。”
没想到她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一口气呛得不上不下,徐太妃气得猛地咳嗽起来,旁边的丫鬟慌忙扶着她,拍背顺气。
烟岫打开拧开鼻烟壶,放在她鼻下轻嗅,徐太妃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你就不怕一无所有的,沦为街头乞丐?”
“这个就不劳母妃费心了,即便是身无分文,妾身也会有落脚处。”
看着她涨红的脸,宁珺若的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之前每次发病,她都衣不解带的守在跟前。可太妃这么快就想一纸休书的,将她赶出王府,并霸占她的嫁妆。
“怪不得急着离开王府,原来早就找到了下家!”
徐太妃呢凛冽的眸光,仿佛要把她碎尸万段。
何为下家?
用坊间的话来说,就是有了心仪的对象,或是找到了靠山。
女子的名声大过天,堂堂凉王妃,若是名节有失,莫说被休,即便是被浸猪笼,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只恐还会拍手称快。
足见太妃的用心,极其险恶!
宁珺若莞尔一笑,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母妃不要误会,玄女庙的清尘仙子,说是与我有缘。妾身若真找到了下家,那便是遁入空门修仙问道。比起府里的日子,妾身倒觉得,青灯古佛的了此残生倒也不错。”
想不到她说的落脚处,竟是这样。
“修仙问道?宁珺若,你当真疯了不成!”
徐太妃瞪大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那目光仿佛要穿透,眼前这个曾让她无比安心,如今却又变得陌生无比的女人。
“放着王府的荣华富贵不要,偏偏要去那清冷的道观修行?你这是在跟本宫开玩笑?”
“人各有志,母妃以为的荣华,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场浮华的梦境。”
宁珺若的语调平静,仿佛早已超脱了世俗的束缚,“与其在这金丝笼中日复一日地挣扎,我宁愿选择一无所有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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