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费疏荷闻声与张清苒、袁夕月对视一眼,三女表情各异,心头却都笑起来了康令仪这慈悲心肠。
毕竟若说重明宗辖内各修行人家日子都算艰苦,那么整个秦国公府治下,又还有哪处能算桃源?
“还是见得少了、尚缺历练。”
此言过后,费疏荷准备的这番考校便算完满。康令仪见得玉儿将嫡母手中灵帛接过,即就朝后做个动作。
继而便有青衣婢捧着雨前茶进来,素瓷盏底沉着颗浑圆青李,恰是康令仪今日清早才腌制好的解郁果。
费疏荷以银签挑起青李轻嗅,李皮上细密的针眼赫然拼成“安”字,只觉康令仪将这手艺学得分毫不差,俏脸上即就生出了些满意之色。
要晓得,这等巧思看似无用,却是寻常贵家与贫家的区别所在。
银刀驸马沈灵枫骤成贵胄,便就不讲究这些,是以早年间连累得玄薇公主在背地里都遭其他世家嘲笑。
不过沈灵枫这破局办法却也直接,待得他晋为真人过后、针对其的奚落声便就几乎消弭干净,玄薇公主也得以扬眉吐气。
至于这银刀驸马现下已经彻底褪了身上那些寒酸味道、一应礼制却要比玄穹宫中那些教养嬷嬷还要掌握纯熟、只一味想要辽原妫家为首的大卫世家认同他的肖林沈家,已晋为望族家品,则就单纯是为后来之事了。
“管家之道不在锱铢必较。”费疏荷浅啜一口灵茶、着重言语一声,再发叮嘱:“只是需牢记得,掌事者心如明镜,照见毫厘却不伤情义便是。”
烛花哔剥炸响时,康令仪正用冰绡帕擦拭母亲指间沾的墨痕。
费疏荷垂眸望着那双肖似春薇的小手,忽然将身前建盏推至少女面前:“这月来做得不错,灵泉新涌的云腴,赏你浇那株蔫极了的素冠荷就是。”
这云腴乃是青菡院灵泉中最清的灵水,每一月才能得一捧,确是样极好的蕴养灵植之物,登时令得康令仪雀跃不已、脆声拜道:“多谢母亲。”
费疏荷笑着拉着康令仪在身侧坐下,温声言道:“此时考校已毕,不消这般规矩。”
后者到底是康家独女,又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费疏荷自是满意十分,不然也不需得耗费这么多心思教导。
至于费疏荷为何要教导康令仪这些管家之事,自是为了后者将来能有个好归宿。毕竟对于康令仪这类真丹难成的坤道而言,凭着家世觅一良缘,确是一十分划算之事。
这一点,已经挣得孺人诰命的费疏荷自是深有体会。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若有的选,那么实惠、体面便就都缺不得。
近来因了武宁侯夫人这头衔、又变得尊贵不少的费疏荷现下已为康令仪挑了不少人选,待得教好了后者这些管家之事,便就可放心大半、缓缓建功了。
这时候恰逢费晚晴迈步进来,因了其天资过人之故,她与费疏荷确是走得两条路子。便是一味认真修行,从来不理后者才言的这些冗杂事情。
不过二人虽然所修路径不同,但感情却还亲厚,见得费晚晴出关,费疏荷面上笑意还要浓上几分,不顾头顶细雨、即就快步出亭迎了出去。
“哎呀呀,忙着考校这丫头,确是把我家妹子冷落到了。”费疏荷挽着费晚晴一道入了亭中,过后便又笑问道:“如何?”
后者即刻会意,却未有多说什么,只是颔首轻点:“多谢姐姐、姐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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