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使那里有份条陈,这些女子都是哪家哪户送来孝敬的皆列得十分清楚。每户照着旧例从库中拨付些资粮下去,将他们嘴都堵实了,莫让他们在外头污了佛子名声。再让他们再送些好货色过来,莫要扰了佛子兴致。”
“是,奴清楚了。”
“下去吧,唤奉衣使过来与我宽衣,佛子那里还有客人要我去做招待呢。”
“是,”
————
尕达见得才证金丹的不色步入自己殿中时候,后者目中还有些难遮掩住的忐忑之色。
想来也是,毕竟这位早年在原佛宗内只不过是个八等执事,几无道途的货色。
也就是全靠着敢来山南道挣个前程,才能在舍了原佛宗弟子身份过后,出任了费南応司马府中长史之职,才跟着混枚结金丹、证得伽师。
这等无望元婴、道途艰难的人物在显宗门下不说车载斗量,却也不怎么值钱,却远不能与尕达这本应寺佛子相提并论。
且二人关系却也尴尬,毕竟原佛宗与本应寺虽然同属释修,但一为本朝显宗之祖、二为大卫密宗之源,是以二者之间却是少有交际。
认真说来,两家论起关系,或还不如与许多杂、道之家来得亲切。
是以不色今番能得登门,却也是一件罕见非常的事。勾得向来自诩算无遗漏的尕达都是心生好奇、早早来候。
“愿佛友早日成佛。”
“佛子金安。”
二人各自行过招呼,以宾主落座,尕达以指为刀,将案几上头一块足有人头大小的黑褐色茶砖切下寸许大小,放进加了血精、已然沸腾的雪域灵液之中,好生烹煮。
堂内旋即便就升起来一股难以表述的刺鼻味道,不色面色无异,尕达则觉甘之若饴,笑声言道:
“这苦血茶还是本座出寺之前,由禅师体恤赐下。禅师与我言其已经在大雪山下混一转经筒内供奉千年,佛力精纯无比。尝闻佛友乃好茶之人,权请品鉴,还望莫要嫌弃才好。”
不色从前从无饮茶习惯,但今番听得尕达所言,还是十分捧场端起饮个干净,压下腹中翻天倒海,昧心赞道:“果是好茶,初饮一番,似如菩提树下悟道,险些顿悟一场。”
“哈哈,既是如此,还请佛友多饮几杯。”尕达面上笑意更浓,他定力不差,也不问不色此番登门来历,只是一味请茶,似是真如个普通的好客之主。
这茶越饮,内中愿力越强,肚中灵力越满,几要盖过普通伽师半载修行。
不过不色却只觉自己体内灵力,似是都遭了一丝血色所染。
虽然这于他而言并无大碍,但若是寻常伽师一个不察,将来走火入魔也是应有之义。令得他直在心头骂道:“这小贼秃确是个好毒的心肠。”
不色晓得,这时候他若还不如说话,便就与其这新晋伽师的身份有些不符了。
于是便就放下手中秘金茶盏,合十念道:“还望佛子知晓,小僧今日冒昧登门,确有一件要事在身、需得告予佛子。”
尕达闻声过后似是兴致不大,只是轻挑眉眼,继而一面斟茶、一面淡声问道:“哦,原是如此。佛友可否直言?本座不是个小气之人,若真为要事,那定也会助佛友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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