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秦国公府辖内州县正官,最初本都是抽调各家修士打散管制。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宗门、世家相投,或是为了相忍为国、亦或是为了平添声望,秦国公府行事便就又弃了严苛。
而各家所辖的那些州县正官,也早已被自家弟子充任,几与云角州廷未立时候一般光景。只消能按时按量交付公府所定资粮,州县中是人间地狱、还是世外桃源,公府诸位大员似也根本无有顾忌。
至于秦国公府匡琉亭,自结成结丹、从外海赶赴回来过后,他似都已成了天上人。漫说这些冗杂俗事,便连军国大事都稍有过问,终日只闭关修行。
至于秦国公府早该定下来的一妻四媵八姬也没有下落,太渊都宗正府一众老家伙差点挡不住京畿道左近的元婴大族,放他们来山南捉婿。
是以于这等境况下,重明宗自也不能免俗。
平、斤二县衙署中人,皆都是些不甚受器重、偏资历颇老的弟子来做。对于小环山发下来的令旨,自也是不敢怠慢,从来执行得一丝不苟。
不过按制来讲,眼前只是一伙练气邪修,早该有保甲长集结乡兵围剿,县中主官也当过来主事才对,怎的能任其如此横行无忌?!
明喆心头这疑虑才生,便就见得灵鉴上头光幕一转,现出来一具身着青色官袍的尸身。
“卓师侄?!”
众修听得明喆呼声皆是一惊,发声之人亦再也按捺不住,强忍怒色,轻声喝道:“丙队留驻此地看顾驮队,其余人随我前行。”
行进之间却也要有章法,明喆见过不少阵仗,自有韬略。只是他才带着队伍行到一半,便就见得同为县中僚佐的另外几名重明弟子仓皇退下。
来人见得明喆双膝一软,瘫在地上、颤声言道:“明明师叔!”
“好生讲,是出了何事?!”
“祸祸事了!”
“讲!!”
二人的讲话被“嗖嗖”一阵破空声打断。
箭矢的威势不强,明喆只是飞剑一挡,便就将射来的箭矢便就化成了一团红烟蔓延开来。远处撵来射箭的正是先前在方家祸害的那伙邪修。
为首那人不过一练气小修,见了明喆这位筑基修士却都不怕,反是咧嘴一笑。他咧着一嘴烂牙,懒洋洋地一拱手便算见礼,看上去倨傲十分。
那邪修挥手一招,一个随从便就拎着适才身死那重明宗弟子上来乱舞一阵。
明喆心头怒极,却晓得这厮必有凭仗,便就未有动作,只看得那邪修大摇大摆迈步上来:“三仙洞皇甫江见过道友,”
“这厮好生桀骜!”有身侧的重明弟子怒喝出声,却被周遭人拦住。
那皇甫江见状更是嚣张,将下摆稍稍掀开,露出面做工粗糙的灵玉令牌,洋洋得意:
“我三仙洞奉合欢宗春风使楚涵前辈令,搜罗各处仙苗充实上宗。行走秦国公府辖内任一军州皆是畅通无阻、颇受礼遇,便连在五姥山治下亦无人阻拦。
怎么偏在你重明宗辖下一无有遣人相迎、二无有程仪相赠,反还一言不发、即亮刀兵?!!你且说说,这又是何道理?”
“合欢宗春风使.”伍姓修士心头惊惧非常,面色倏然变得难看十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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