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
只是这胆大包天的甫一近了叶正文与明喆身前,便就被二人衣襟上头那六叶青莲道印晃了眼睛、清了心神。
“娘的,重明宗的人。”
康大掌门的名头放在现下还是能唬得住人的,不比寻常假丹稍差。毕竟其“睚眦必报、善欺妇人”的名声这般响亮,整个山南道中才能数得出来几个散修不怕?
叶正文心如明镜似的,固然有所准备,却不惊慌,只与当面那散修含笑拱手,便算见过。只是他这面容勿论是何表情,亦难使人亲近,当即吓得那散修面色一沉,拱手告退。
明喆紧攥着剑柄的手倏地放了下来,轻声一叹:“叶师伯说得不错,这些散修,最是畏威而不怀德,全是祸害。”
叶正文跟着笑了笑,不言其他,掐指一算,沉吟半晌,朝着明喆言道:“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明喆一愣,还未疑声发问,便就听得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叶正文面色一肃,攥着明喆便返身而走。
“出得什么事了?”
有那腿脚快的几下便就赶到了二人前头,遭叶正文拉住一问,本是不耐十分,却又不想与前者纠缠,只得简略喊了一声:
“前头撵得太快,两仪宗布置的后援没有上来相帮,而是扎好了口袋、布下阵势,将好些同道尽都圈死在阵中了!”
“呼,这是两仪宗也有个知兵的。”叶正文低喃一声过后,却也无有刚才那般自信了,开始担心起康大掌门安危。
只是这时候定不可能返身去寻,失了控的溃卒亡命起来,便是金丹当面他也敢拿法器砍上两刀,寻常人哪有本事冲过去?
不过才约莫过了半刻钟,叶正文便就发现身后队伍开始稀疏起来。
“是又出得什么变故了?”这下便连明喆都开始生出疑惑,叶正文本不想纠结,而今带着前者返往老牛山稍加整顿、等待消息,便算无功、定也无错,最是稳妥。
可周遭的言论声却又令得他顿住步伐。
“前阵又反败为胜了!费家应山军赶来破了大阵,两仪宗主阵的蒲悦丹主丧在岳檩丹主手中,阵形尽溃!”
“两仪宗一方一十一名丹主尽都败走,无人不伤!”
“重明宗康掌门戟法无双,一役阵斩含长宁宗主葛青兰在内四名同阶,勇不可当!”
“应山军舍了追袭金丹赶上去了?如此这般,那蒲悦丹主却是非战之罪了,任他算计再妙,这要如何能挡?!也是可惜一番辛苦,还是被牵累得殒了性命。”
叶正文低喃一阵的同时,也带着明喆返身回去。
不过这一回却不是为了要去寻人的储物袋,而是有些急切,想去看看康大掌门安危。
三人成虎之下,谁能说得准那些传言有几分能信?天晓得到底是康大掌门遭葛青兰带着葛家真修围了还是真将后者斩了。
先胜后败、败了又胜之下,这队伍便就更加纷乱。大部要撵、小股要逃,撞得七晕八素,叶正文与明喆在中间又费了许多力气,方才在人群中挤出条路,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就见得一营人马撤军回来,贝联珠贯、匪匪翼翼。
有那还想去前头捡便宜的修士见了这副场景,却也就冷静下来,同样慢下步子,返身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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