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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康大掌门便更不能接了,只小心捧着玉简,任这老修继续愤然开口:
“费南応不是个东西,想要帮你,却又顾忌着费家人不忿不满,偏拿我家物什来与你小子做人情他那算盘成日里不离手,到底没有白打,做起买卖来比你还要精些。”
“晚辈再谢前辈厚赠。”
“不消谢,老夫听闻那护寺堪布不消太久便就来了。坊间传说那位便算在密宗祖庭的本应寺中,亦是个称得上是个头角峥嵘的。
雪山道里头那么多庙宇佛堂、年轻有为的释修怕是数也数不清,他却能从这中间脱颖而出,成了本代密宗内最尊最贵的十九人之一,论其本事,可见一斑。”
袁不文说到此处,却见得康大掌门面上仍是淡淡、无有惧色,却是稍感诧异,继而言道:
“我倒是好奇,费南応难道不晓得,便算强逼着老夫将此法授予你,但只这点儿时间,难不成你还能进益多少不成?”
康大宝照旧是古井不波,只淡声应道:“晚辈便是实在不敌,也总需得试一试的。”
“好,但愿你到时候还能这般硬。”袁不文似笑非笑言过一声,继而又开口道:“只是玉简虽给得你了,但这法不可轻传,若要老夫来与你讲,你家可得欠我袁家人情。
你若不愿,亦无不可,莫要以为老夫占了你多少便宜,现下你家危如累卵,你这人情,可不怎么值钱。”
“前辈这是哪里的话,晚辈岂有不愿之理。”康大掌门朝后一挥,护阵光罩便就毫不顾忌的敞开。
这老修可是云角州内有数的人物,听闻便连叶州杨家两位上修与其论法过后,便都未再将袁不文视作寻常丹主那般随意驱使。
他若真想在小环山上闹事,如今不甚整齐的重明宗可未必能奈何得对方。
山门洞开,裴奕与叶正文如临大敌地跟了过来,却被康大宝用一个手势挥退。
后者一路引着袁不文入了掌门小院,此时里头除了照例日常洒扫的武孟之外,便就只有袁夕月一个修士在内。
袁不文显是未想过袁夕月还愿来见得自己,预料未及、面生错愕,被康大宝掌门迁到棋桌落座。
袁夕月今日未抹胭脂,娇容素雅,与往日里头那副明媚打扮有些相左。这女修亦不说话,只是极为规矩地跪坐在二人身侧,恭敬侍茶。
馥郁芬芳的茶香味道催着袁不文打开了话匣,这老修眉眼微抬,继而言道:“依着我家从道场遗迹中寻得玉简的先祖揣度,我家这《木府星君执戟郎授兵法》亦是残本,怕还不得正本其中精妙百一之数。
若不是先祖有德,复又觅得来了一门洪阶极品的《铸笔功》以为参法,在耗费两个甲子苦功练成圆满之境过后,又断舌三次、补舌三次,得了念诵之法传袭下来。否则就以我们这些未成金丹的不肖后人,怕是无有可能能够修成此功。”
袁不文所言这故事流传颇广,康大掌门从前行商时候亦曾听闻过。
只是依着袁不文所言,他家这《木府星君执戟郎授兵法》若真有这般大的来头,荆南袁家不过一假丹门户,当也无有可能保住才是。
这老修猜到了康大宝心头所想,也不卖关子,径直言道:“你那伯岳亦观过这枚玉简,”
见得一直云淡风轻的康大掌门终于动容,袁不文脸上亦跟着生出了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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