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季议事的时候,总要传出个丰州葛家的子弟,强幸了长县林家的凡人女子;真灵门弟子豢养的灵兽,拍碎了丰州葛家的灵尸之类的争端。
这些内斗之事议得多了,当真令得代弗有些厌烦。
早知这宗门立起来是这副模样,他也不会那么容易被蒋元嘴上那所谓假丹机缘说动,坐这个所谓掌门的位置。
这些高阶修士,惯会在人面前许些指雁为羹的承诺。
也不晓得到时候自己费了这份辛苦,真替两仪宗将新云盟那疥癣之疾磨灭了,蒋元还能不能记得,要给自己一份假丹机缘?
今日照常又是每月议事的日子,代弗有些意兴阑珊,本想让亲随道童带句话去堂上便是。可话都到了嘴边,想了想,代弗却又还是走到了议事堂上。
毕竟黑砂峰那监军又带了消息来讲,这要是不去,代弗莫说得那假丹机缘了,怕是还要遭人记恨。
代弗来得最晚,堂内坐着两男一女。
除了面貌平平的陈野之外,还有丰州葛家家主葛青兰,长县林家家主林昆学,三人而今都是长宁宗的议事长老,名义上未分先后,互相之间平起平坐。前者是个蓬头垢面的老妪,穿着一件黑麻色的灵器法衣,表情空洞,无有神采;
后者是个身高八尺凡人昂藏大汉,肌肉虬结,生着一双剑眉。
本该自带着一股英气,但此时面对着身材佝偻的葛清兰与干瘦的陈野二人,气势却远不足前面二人。
“拜见掌门!”见得代弗进门,三人依次行礼。
陈野礼数最为周正,林昆学紧随其后。
葛青兰则起得最慢,真如个普通的凡人老妪一般,持着七宝拐杖艰难起身,行礼之时,腰也难弯下来。
“呵,”代弗心头冷笑一声,这老婆子,还是没服呐。
代弗可是知道,在小吴山之役时,葛青兰可是用她那本命灵尸生生宰了两三个敌对筑基。
这才过了几年呐?怎么每次相见,却都要做出这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装模作样!”代弗在心头斥了这老婆子一顿,面上无有异状,走到上首回礼落座过后,其余三人也才坐下。
陈野心头颇为满意,不管私下如何,至少长宁宗这些高层在场面上都还是规规矩矩的,没有闹得太过难看。
若不然那蒋元要是过问起来,陈野却也难能解释。
代弗坐在上首,最先关心的则是门中的收入、开支,这从一开始便是笔糊涂账,到现在也是各家算各家的。
代弗这长宁宗掌门听了林昆学与葛青兰二人含糊其辞地言语了好一通过后,掰着手指头算了许久,才勉强算得出来,这好大一座老牛灵山、假丹道场,却被他们经营得只能勉强度日。
“也行,好在还无有赔本的时候。”代弗自己宽慰自己一句,要想收拾好这长宁宗并非易事。
若丰州葛家也如长县林家这般还好,后者本就在小吴山一役受创颇重,损了两名筑基、好些练气中坚。
上次袭杀沈白月过后,林家修士撤得太慢,又被新云盟一方围杀了两名筑基真修。
这便令得曾经颇为兴旺的长县林家,而今包含林昆学这家主在内,也只有两名筑基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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