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康大掌门这老饕更是只用看的也晓得味道,是以心中虽然感动,但却没有半点动筷子的念头。
不过他却是个节俭惯了的性子,这好歹是用灵物制成的“菜肴”,便又扬手一抬,一小群狮虫嗡嗡飞了出来。
它们倒是不挑,更不会面有难色,直接便在康大宝的指令下对这赤鬃猪肘大快朵颐起来。
狮虫们进食之际窸窸窣窣的声音连绵不绝,康大掌门却不觉吵闹,又拿起方才放下的玉简,仔细研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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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转眼便是两年过去。面容枯槁的郎乙看着眼前这个阔面重颐、器彩韶澈的后辈,目中毫不掩饰的露出讶然之色。
“本以为以其过往的资质推算,便是五年都算少了,而今一看,却是老夫打了眼!”郎乙心头这么想着,看着方才考教中对答如流的康大掌门,不由于心中升起一分欣赏。
“小友两年而成,便是那些大派之中,九成九的筑基种子,怕都达不成这等成就。”郎乙将手中玉简放下,淡笑言道。
“前辈谬赞。”康大掌门却不言什么“全赖前辈教导之功”之类的违心之言,若是这么说了,自己可是就要欠下这份人情了。
郎乙为的可不是大发善心、提携后辈,他图的是想从费司马处得到结成假丹的资粮,双方不过是利益交换,并无真心可言。
更何况郎乙身上可能还背负着贺德宗这位世兄的血债,康大宝与他将来难说是敌是友,便更不想再与这老修有什么人情往来了。
“若是自己还年轻,说不得便要投上一笔,结个善缘了。”郎乙再认真上下打量着康大宝,如此想道。
只是后者在鹤灵山修行这两年间,郎乙数次传信司马府汇报康大宝修行的境况,却从未收到费司马的只言片语。
由此郎乙便也知道了,康大宝在费家人眼里头或许并没有什么分量。
想来也是,天底下有几个巨室嫡婿,能摊上被挂起来做马骨这么个苦活累活的。
故而郎乙却也想通了,除了在最初的几个月内对康大宝关怀备至之外,近来康大掌门登门求教,郎乙都已开始避而不见了。
如此说来,康大宝超出郎乙的预计提前学成这些典籍,对于双方却也都是好处。
再待得久了,郎乙目的未能达成,免不得要对康大掌门相看生厌,若是五年都未学成,怕是就要撕破脸皮轰出门去了。
毕竟二阶下品灵脉的洞府,就算赁出去,一年也得收个二三百灵石呢。哪能容得某些对郎乙没有什么用处的人肆意修行。
好在康大宝是个识趣的,并未耗多少工夫,便已对这些木法典籍颇有见地。
康大掌门虽未看到郎乙实际的珍藏,但也所获颇丰,对于将来筑基一事,怕是又多了半成把握,当然算得上是不虚此行;
而郎乙虽未似他所想的那般,轻易的便从费司马处得到假丹灵物,但靠着一些粗浅典籍,也勉强算是与司马府和重明宗结下了个善缘,算不得亏。
纵是郎乙这位筑基真修与其论道,后者许多理论虽然稍为粗浅稚嫩,但也时有言之有物、妙手偶得的发言,令得郎乙都颇受启发。
若不是郎乙寿元将尽,说不得都要动那收徒的念头。
然而令得郎乙还未想能到的是,康大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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