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大婚当日既然有南安伯亲至,费家又嫁嫡女.还有那黑履道人,虽然刚刚筑基,显也本事不弱,实打实地能做个靠山。
若说刚才的康大宝还只是众人眼中州廷随手收拢的马骨,随时可弃如敝履的话,那这时候的康大掌门,则就是州廷的股肱心膂了。
牛、岳两家的下场各家皆都清楚,在两仪宗未明确发令要与州廷为难之前,他们这些本地大家或许会偷偷打击跟州廷勾连的鹰犬爪牙,但却万万不敢跟州廷直面交恶。
那位南安伯的本事上头早有人讲过了,虽还是筑基,但就是寻常的金丹初期也绝难应对。
这等人物,可不是宗室中挂着显赫名爵的膏粱子弟可比的。
想得稍稍僭越些话,匡琉亭的道途之远大,若是一切顺遂,就是连那个位置也不知不能肖想一丝.
再者,眼看马骨都是这等待遇了。
自家的实力就是再不济,比起这小小的重明宗,怎么就不能算匹千里马呢,将来要是
场中人面貌各异,却都长了玲珑心思。于是只不多时,场中的气氛便再次热切起来。
呆坐主桌的康大宝还未曾反应过来,便被涌来敬酒的宾客们淹没。
康大掌门这辈子也没听过这般多的奉承话,当面的又都是平日里少见的人物,连筑基真修都是排队来贺,他一个小小练气,谁来敬酒能敢不喝呢。
裴奕、袁晋、周宜修早早便倒下不敌了,最后实在喝不下了,连康荣泉都被拖来挡酒,把个胖娃娃灌得浑身通红。
黑履道人见状又气又乐,忙让费家傧相唱吉时已到,不料那厮动也不动,又转头瞥瞥费南応,见了后者也无反应。
一看连自家禾木道的弟子也都端酒来敬,被气得发笑的黑履道人直接挥袖将他们骂了回去。最后无奈之下,也只得加入了挡酒的队伍中。
装醉未成功的康大宝不知被人灌了多少,浑浑噩噩的被装醉成功的蒋青负在背上,送至院中。
“师兄,今天这账,师弟早晚要跟费家算清的。”挺拔俊秀的青年喃喃低语,他是从这个胖师兄的背上长大的,自该把今日这份屈辱记在心里,以图再报。
蒋青入了院中,见费疏荷还着着嫁衣端坐在院中石凳上,低声唤了句嫂嫂。
后者有些赧然地应了一声,一副失魂落魄,手足无措的模样,未见动作。
蒋青便也不再管她,推门将康大宝放置床上,守在屋外,也不看院中女修,兀自盘膝打坐起来。
翌日清晨。
“师兄洞房,大喜的日子,小三子你守在门外干什么,你可早过了压床的年纪了。”袁晋在院中埋怨。
“那位嫂嫂不似个嫂嫂,我怕师兄有个万一,放心不下。”蒋青闷声答道。
“这是什么话,不过,倒也对,”袁晋嘴上斥责一声,又稍点点头,旋即问道:“嫂嫂人呢?”
“大董嫂嫂昨日晚间请进空屋住去了,二师兄刚醒?”蒋青坐在地上歪头看他。
袁晋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曾想费家送来的酒这般厉害,好些年没这般醉过了,裴师兄还在睡呢。周师弟醉得不好了,怕是要服丹药才行,我刚叫了昕然侄女在裴师兄院内候着,待他醒了,也好去丹房给周师弟寻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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