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望着空荡荡的巷口,地砖上还留着半个模糊的脚印,像是被风匆匆擦过的痕迹。
这个少女到底是谁?
她那双眼睛亮得像受惊的鹿,但是那眼神却明显有着与她年龄不符的一股狠劲。
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附近?上次秦淮仁被迷晕后,就注意到她了,这个女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而且,那么美,那么清新脱俗的一个女孩子,又是为什么会沦落到偷东西的地步?难道,这个女孩也要来偷自己家的东西。
可是,秦淮仁新买下的这家院子里,全都是破旧的家具和二手家电之外,根本没有值钱的玩意,实在没什么值得偷的。
她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敏感的秦淮仁想着,这个女人不简单,一定有故事。
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像团浸了水的乱麻,越扯越沉。
巷口的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是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秦淮仁望着少女消失的方向,脚像被钉在了青石板上,直到日头爬到头顶,才觉出脖颈后面晒得生疼。
这个神秘的女人到底是谁呢?是不是也是这个迷局之中的一个环节呢?
他想起三天前收到的那封匿名信,纸上只有一行用朱砂写的字:“槐花开时,留意穿蓝布衫的姑娘。”当时只当是恶作剧,此刻却觉得后脊背阵阵发凉。
中午的时分,秦淮仁正慵懒地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
竹椅被晒得暖洋洋的,他捧着本翻得起了毛边的《南华经》,指尖划过“虚室生白”四个字时,忽然听见檐角的铜铃轻轻颤了一下。
不是风动,那声音太轻了,像是有人用指尖碰了下铃舌。
他眼皮没抬,目光依旧落在书页上,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院门口的铁栅栏门的阴影位置。一道影子贴着铁栅栏门蠕动,像条受惊的蛇,脚尖踮得老高,青砖地上只留下淡淡的印子,看身形正是早上那个女孩。
尽管那身影悄无声息,像团影子贴在门上,但秦淮仁还是注意到了。他捏着书页的手指微微收紧,心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这院子他住了五年,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秦淮仁并没有立刻做出反应,只是眼角的余光始终追着那道影子。
他数着自己的呼吸,一呼一吸间,听见对方的喘气声越来越急,像被捂住嘴的小猫。
等了约莫三炷香的功夫,外边的影子还是一动不动,只有那急促的呼吸声透过竹条的缝隙渗进来。
秦淮仁心里犯起嘀咕:这个人倒是能忍,寻常人站这么久,早就该腿麻了。又过了一阵子,他听见对方的膝盖在地上磕出轻响,像是再也撑不住了,才终于开口。
“门外边的朋友,你进来吧。”
秦淮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穿透力,惊得槐树叶簌簌落了几片。
“在外边站着干什么?如果没猜错,你就是今天被那群老大爷和大妈追的女孩吧。早上巷口的事情整条小巷子的人都知道了,你干的好事,我都知道,要不是饿极了,你也不会偷东西吃,是不是啊?小妹妹!”
话音刚落,外边就没有了动静,那个影子也跟着不见了。这很不正常,若是寻常小偷,听见这话早该撒腿跑了,可这脚步声却迟疑着,像是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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