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带着担忧。
“一蹶不振还是好的,搞不好会发疯甚至会自杀。”
葛朗台的性格已经深深印在了秦淮仁的心中,他知道吕泰输不起。
苏晨正想说些什么,却被秦淮仁突然抛出的话打断。
“除了咱们几个,你还记得赵炳森吗?”
“那个老色鬼?”
苏晨的脚步顿了顿,问道:“你怎么提起他来了?”
“对,我们现在没什么事了,要不就打听下赵炳森的消息吧,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还在骗财骗色?”
苏晨点着头说道:“嗯,可以打听下,但是,赵炳森那个色胚住在哪里,你知道吗?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咱们根本无从下手啊!”
秦淮仁却在这个时候笑了,对着苏晨的鼻子捏了一把。
“呵呵,我确实不知道赵炳森家在哪?但是,张志军知道啊!当初,张志军可是和吕泰捆绑在一起做海产生意的啊,那时候赵炳森要加入吕泰合伙卖海产的时候,就带着张志军去过赵炳森的家里。我问了张志军赵炳森家在哪,你说他能不告诉我吗?”
秦淮仁的话让苏晨心里很有底,夸赞说:“要不说,你脑子聪明呢,要干什么事之前,都打听好消息了。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去赵炳森家里看看情况。”
说完,两人一起往赵炳森家的方向去了。
穿过两条商业街,霓虹灯渐渐稀疏起来。
当脚下的柏油路变成坑洼的土路时,苏晨才意识到他们走进了截然不同的世界。
棚户区的入口处堆着半人高的垃圾山,绿头苍蝇在塑料袋上嗡嗡盘旋,几个光膀子的男人蹲在路边下棋,棋子落在缺角的棋盘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两人一路走着,走到了省城的一处棚户区,这里羣居着不少人,除了本地的留置户以外,就是那些外地来务工的农民。
他们大多都是社会的底层人,在城市生活,无非就是个城里人的梦想。
“这里就是赵炳森住的地方?”
苏晨捂住口鼻,刺鼻的馊味让她忍不住皱紧眉头。路边的排水沟泛着墨绿色的泡沫,偶尔有老鼠窸窣窜过,惊得她往秦淮仁身边靠了靠。
秦淮仁拉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安稳的力量。
“赵炳森吹嘘说他在这儿住了五年,以前做海鲜批发生意时,总吹嘘自己在城里有三套房子。”
他嗤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些用石棉瓦搭成的棚屋,无疑,这都是赵炳森的谎言。
天色彻底沉了下来,棚户区的黑暗比别处来得更浓重。
今天,这个棚户区又是断电的日子,各家各户要么黑灯,要么就是用蜡烛维持着可怜的一星半点儿火亮……
偶尔有烛光从破旧的窗棂里漏出来,在地上投下摇曳的光斑,像鬼火般忽明忽暗。
苏晨踩着碎石子往前走,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才发现是段裸露的电线,绝缘皮已经被老鼠咬得破烂不堪。
“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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