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从愤怒中恢复了平静,他问话的声音虽不重,但却透着刺骨的凛冽,能一下子刺穿到人心里去。
沈星河抬眸,迎着他那古潭般清冽的眼神儿,她到底是心虚的别过了头。
“我,我不喜欢陆承蕴。”她嚅喏着回道。
“不喜欢?”赵延反问了句,随即毫不留情的径直揭穿:“昨日赐婚的时候,朕问你是否愿意,你可是答应得欢天喜地。”
起初,她确实想嫁给陆承蕴,可就在李承蕴求了赐婚旨意后,在宴厅外头,她无意中撞破了他的丑事。
陆承蕴居然瞒着她,在征战途中带回来一个女人,那女人已经怀了他孩子。他着急请旨赐婚,原是为了尽快成婚,好光明正大的纳那女人过门做侧室。
想到这里,沈星河蹙起了柳眉,气鼓鼓道:“陆承蕴朝三暮四,表里不一,不值得我托付终身。”
赵延城府深沉,从沈星河的只言片语里,已经洞察出了她与陆承蕴的嫌隙,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语气不屑:“他不行,你就来找朕?沈星河,你可知朕最厌烦处心积虑的女人,你觉得朕能看得上你?”
几句话,羞得沈星河深深的垂下了头,她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脆弱得像风中柳叶。
赵延却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语气愤懑,继续质问道:“当初,朕还是皇子的时候,朕的母妃曾向你沈家提过亲,你们沈家,可是断然拒绝。”
赵延是先帝第三子,因他母妃曾犯大错,所以他们母子被先帝所弃,赵延自幼便被赶去了北疆。最终,这男人凭借着铁血手腕,杀了前太子,夺下皇位。
提及往事,他神色狠辣:“朕不得志的时候你们唯恐避之不及,如今朕坐上了皇位,你们沈家又打起了新算盘?”
帝王的杀意扑面而来,沈星河猛然抬起头,急着辩解道:“此事,与我家人无干。”
赵延闻言稍微缓和了脸色,挑了挑眉梢:“这么说,爬龙床这事,是你自己的主意?”
找上赵延,一方面是因为她对陆承蕴失望,可还有个重要缘由,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宣之于口的。
沈星河眼中泛泪,只紧咬着唇不语。
赵延哼了声,随即又问:“莫不是你心悦朕?甘愿做出如此不顾闺誉的举动?”
见沈星河依旧沉默以对,他语气发沉,追问她:“是也不是?”
沈星河被逼得逃无可逃,她微微侧过头去,小脸儿红得能滴出血来,轻不可闻的从鼻孔里回了他个“嗯”。
赵延随即扯出一丝笑来,说是笑,也还是透着冷飕飕的味道。
他信手弹了下自己的衣袖,态度漫不经心似的:“即便是你心悦朕,也不能爬床啊。”
虽是她蓄意勾引在先,但昨夜床笫之间,这男人可是龙精虎猛的好一番折腾。
还凑在她耳畔,对她说出‘卿卿似水,让朕好生快活’的话来着。
怎么能醒酒后就翻脸不认人呢?
沈星河木起了小脸,回怼道“昨晚的事,应该算做你情我愿吧,陛下不能将过错全推到臣女身上。”
因为气恼,小女人的一双杏眼睁得愈发滚圆,两侧脸颊也跟着鼓了起来,看上去,像一只小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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