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停止了。
手术室大门洞开的瞬间,消毒水气味裹挟着生死一线的寒意涌出。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语调疲惫却清晰:“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但需要绝对静养。”
这宣告总算带来了一丝温暖,缓和了这医院走廊上最后一丝紧绷的喧嚣。
众人目光所视。
推床轮子碾过地砖的声响中,赵小婉苍白如纸的脸庞显露出来。
她眼皮沉重地掀开一条缝,涣散的目光掠过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
她喉头微弱地滚动,终究未吐一字。
当视线触及缩在人群后的两个姐姐时,枯槁的唇角几不可察地才动了动,一个几乎淹没在仪器滴答声里的点头,成了她仅存的力气所能表达的亲疏。
随即,她彻底阖眼,仿佛耗尽最后生机般陷入昏睡。
“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爸跟妈都还在呢,你连爸跟妈都不答理,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说话呀,你到底还姓不姓赵?”
“爸让你跟姐夫把婚离了,你不离,让你趁早立遗嘱,你不依,你到底还是不是爸跟妈的女儿?”
“呸,白眼狼。”
“白养这么多年。”
赵文与赵武两兄弟急得跺脚,两人忌惮地瞟着推床,眼见他们姐姐不搭理他们,顿时嘴里不干不净,泄出各种污言秽语。
“呸,白眼狼。”
“白养这么多年,这么不孝,难怪会成为短命鬼。”
赵父把眉头紧锁起来,有些对两个儿子的污言秽语不行,也有些对女儿不太搭理他这个父亲,感到心里烦躁。
人虽然眼下救活过来了。
是好事情!
但若是女儿仍坚持不离婚,不肯立遗嘱,这两件事情,一件都办不下来,到最终,女儿这病迟早还是要走,依着女婿跟自己现在的关系,不成仇家就不错了,以后哪能还沾得上啥光。
所以为今之计,还是要逼女儿把遗嘱立下来。
按照他之前找公司财务初步统计的女儿女婿的资产,哪怕不算那些房子啊,车子啊,家里的首饰啊……这些,单单独独只统计小神童的公司股份,按照现在的市场反馈给予的估值,就起码不会少于十几二十个小目标,这还是公司上市以前的估值,目前公司马上就要面临纽交所上市敲钟,一旦上市成功,那可就赚的是美金,割的是海外的韭菜,一茬一茬……
最起码原始股东的股票价值,又得起码翻个一两三倍吧?
他为什么不要脸?
这就是他不要脸的理由!!!
整个赵家是他当初把头别在腰上,跟人搏命,才花了20年打拼下来的家底。
可就这份家底,目前你就是把赵氏集团名下的全部地皮,房产这些不动产都算上,恐怕也值不了几个亿,更别说,现在还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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