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这句带着歉意却不容置疑的解释,像冰冷的针扎进赵小婉的身上,她猛地停止了薅头发的动作,布满泪痕的脸在惨白的灯光下毫无血色。
没有忿怒。
只有更深的自厌与绝望。
“我……我明白的……”
她声音嘶哑破碎,几乎被浓重的哭腔淹没,眼神空洞地盯着陆阳身后紧闭的房门。
“悠悠…和孩子…要紧…你…你快出去吧…出去陪她…别管我……”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努力将自己蜷缩进被子深处,仿佛要将自己和那可怕的病毒一同埋葬,不再有任何接触外面世界的勇气。
呜咽声再次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是彻底的、无望的悲鸣。
这一刻,她比任何人都恐惧自己,恐惧自己会无意间伤害到任何人,尤其是门外那个怀着身孕,毫不知情的悠悠。
陆阳看着床上缩成一团抖动不止的被褥,无声地叹了口气。
同情,警惕,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在他心头交织。
他最后看了一眼,确认对方没有过激举动,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走向房门。
手触到冰冷的门把手时,他停顿了一秒,似乎想再说什么,但终究只是用力拉开了门。
“砰!”
病房门打开的声响惊动了走廊上正焦躁踱步的钱悠悠。
她猛地转身,带着委屈和不满的俏脸在看清陆阳表情的瞬间僵住了。
她从未在陆阳脸上看到过如此复杂的凝重,那不只是担忧,更像一种直面巨大威胁后的紧绷。
“到底……”
钱悠悠刚开了个头,陆阳已迅速反手将门带上,隔绝了病房内压抑的哭声。
他上前一步,没有回答,而是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揽住了钱悠悠的腰,带着她往远离病房的方向走去。
“陆阳!你干嘛!”钱悠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又羞又恼,压低声音抗议,挣扎着想停下脚步。
她能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僵硬,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防御性姿态。
“别问,跟我来,去人少点的地方……这事,说大不大,说小.能毁掉好几个家庭。”
陆阳的声音低沉而急促,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走过的医护人员和其他病人,仿佛在警惕无形的危险,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半句,感受到臂弯里钱悠悠的身体明显一僵。
确定周围没有。
他才面色复杂的看着身边肚子里面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你嫂子的情况复杂,你要心里准备,而且她现在也不方便见你,至于你哥你哥他.”
萧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有没有被传染。
恐怕别说陆阳,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只有等验过血拿到化验单以后,才能决定这头上死神阴影能不能拿掉。
所以有些话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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