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浇了一勺糖醋汁作为莫名其妙的摆盘。
“我想吃抗病脱毒土豆刺身未切块未削皮有芽眼版本,吃半吨。”
“我想吃高产抗旱耐病抗倒伏亩产2000斤以上玉米脱粒可种植版本……”
“我想吃农O院改良烟薯……”
厨房肉眼可见地开始失去原来的格调,玉米土豆小麦地瓜转瞬间堆满了地面,一派北大荒粮仓的丰收景象。万塔坐在巨量的种子之间,觉得自己要是再许愿就又要低血糖了,她停了停,还是决定许完最后一个愿望。
“我想吃A\\K\\4……”
在这句话说完之前,整个厨房的火愤怒地熄灭,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拎起万塔,连同着满地的地三鲜一起噼里啪啦地丢了出去。
“不给吃就不给吃嘛发什么火,还不许龙有点异食癖了!”
……
天色微微有些明了,草叶上的露水已经快要被蒸干,草叶边缘摇晃着淡淡的金色。
卢西亚诺跌跌撞撞地在这片青草地上向前走,不时扑倒在地。他的一条腿几乎已经没有皮肤,好像被剥了皮的兔子。
那融化的金雨浇下来的时候他正跑到门前,一条腿被直接淹没在了金水之中。
按道理这时候应该有忠心耿耿的仆人来救援主人,但他和他姐姐不一样。
那些跟从着主人受她恩惠的管家和仆人他不敢用也用不惯,早就打发走了。新雇佣来的人手脚不利索,对他也没什么实在的忠心。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跟了他不到半个月的男仆抱起他的礼服外套和里面的钱,跟着人流一眨眼就钻入夜色中。留他一个人险些被踩踏致死。
黄金和裤子黏在一起,他挣扎着把腿拔出来,血淋淋地爬出赌场。
周围的混乱让他不敢久留,早就有强盗和扒手躲在暗处等着打劫这群惊慌失措的肥羊。而没了身上的礼服也没了钱他甚至租不到一辆代步的车,只能靠残腿在荒原上向着庄园跑了半夜。
眼前的天际泛起微微的白色,庄园前的山坡已经能看到轮廓。卢西亚诺喘着气向前爬了两步,觉得自己实在是动不了了。
一个人形的阴影从泛白的天际慢慢踱近,耳畔传来裙摆摩擦草叶的声响。
那个阴影缓缓地走近了。
她还穿着惯常穿的那身黑色长裙,一块面纱从帽檐上垂落,覆盖住了上半面庞。自从图洛奇子爵去世之后,她就没有改变过穿着。裙摆好像夜的边角,轻柔地垂落在他的脸颊边。
卢西亚诺昏昏沉沉的脑袋在看到这张脸时还不清醒,他蜷起身,嘴角抽搐着,露出一个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的表情。
“姐姐……”他说,“姐姐……”
克拉拉俯下身,拍了拍他覆盖着草籽的头发。“要不要喝水?”她问。
躺在地上的男人猛然一缩,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笼罩着他脑袋的迷雾随着这一拍散开,惊恐从里面刺出来。
“克拉拉!”他惊叫出声,“不!我不要!你别过来!”
他拖着那条血肉模糊的腿,狼狈地在草地上向后蹭着,竭力和面前人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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