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深长的异香包裹,意识有点迷离。
那一道冷若霜雪的视线,沿着她圆润的脸颊、细腻的雪颈,肆意妄为地扫荡。
直到裴瓒将指肚摁上林蓉的颊侧,痛感惊得她一个激灵,忍不住低低嘶了一声。
裴瓒静静看着那一个红肿的巴掌印,低声质问:“为何不躲?”
林蓉明白了,裴瓒在问她,沈佳掌掴的时候,她怎么不躲。
林蓉想了想:“大少爷说了,不能放人入内。”
裴瓒好心教林蓉读书写字,她想予以报答,可林蓉身无长物,只能尽忠奴婢的本分,帮主人家看好院子。
裴瓒听她说话认真,颇有几分憨傻,不由端详她的眉眼,分辨她话中真伪。
“即便挨打也不想放?”
“这是您的命令……”
因是裴瓒下的令,所以她会竭尽全力达成。
明明府上的奴仆各个奸滑,阳奉阴违,却能养出这么个一心效主的妙人儿。
裴瓒眉尾轻扬,手上的力道半点不松,直到林蓉吃痛,龇牙咧嘴地避开他的指骨,裴瓒方才讽刺地道:“虽是我下的令,可你受了欺负,还不知告状么?诉苦还需旁人来教么?好歹是我的婢子。”
林蓉结结巴巴:“我……”
“倒是愚钝。”
但胜在忠心耿耿,把他的话当话。
林蓉挨了骂,表情茫然,神思不属。
可她听裴瓒说话,语气温和,又不像不高兴的样子。
就在她想多问些什么的时候,男人宽阔的手,倏忽拧上她的细腰,轻按在林蓉因挺胸抬头而微陷的背脊。
女孩的尾骨上方,传来一阵酥酥麻麻之感,隔靴搔痒,碾在袄衣上,没有与肌肤紧贴,落不到实处。
可就是这样虚无缥缈的触碰,反倒让林蓉感到紧张,她如芒刺背,鼻翼沁汗,双手不由自主蜷曲成拳,似是安慰自己,又似是竭力压抑那些突如其来的惊慌。
但她本能不生畏惧,许是知道裴瓒虽出手狠戾,但对她不赖……平心而论,林蓉在玉尘院里没受过太多委屈,吃穿用度也是一等,只要她尽心当差,裴瓒不会刻意磋磨人。
林蓉肩背僵硬,呆呆地感受着裴瓒恣意游走的指骨。
男人遒劲结实的臂弯圈着她,泛凉的手指在她后腰逶迤。
时不时点起星火,既冷又烫。
林蓉忍着那点魂不附体的战栗,脸颊与耳朵微热,染上红霞,烧得她意识模糊,眼睫淋淋,洇着汗水。
她仔细分辨裴瓒在脊椎上的落笔,一撇、一捺、一横、一竖。
渐渐的,林蓉反应过来——裴瓒在写字?
“天地……玄黄?”
“工颦妍笑?”
林蓉迟钝地分辨那些字句,她后知后觉明白,裴瓒将她的背当成沙盘,他在默写一章《千字文》,考校林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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