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畏罪自杀?病死?”慕卿浔冷笑一声,“死得真干净。”
她抬起头,看着颜墨。“查他们的师承、同乡、同年。”
“查过了。”颜墨显然早有准备,递上另一张纸,“他们都出自同一个人的门下——前朝的翰林学士,周廉。而周廉,是当朝太师柳正淳的恩师。”
线索,如同一根看不见的线,穿过层层迷雾,最终指向了京城那座权势最盛的府邸——太师府。
“太师府……”慕卿浔低声念着这三个字,指尖在卷宗上一个名字上停住。
“绕不开的地方。”谢绪凌轻叹一声。
就在此时,他原本倚在榻上的身形猛地一僵。
一股无形的、尖锐的拉扯感,从他魂体的最深处传来,像一根针,狠狠刺入。这感觉转瞬即逝,却让他浑身发冷,虚幻的身影都晃动了一下。
“怎么了?”慕卿浔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谢绪凌闭上眼,仔细感应着那丝残留的波动。
那是一种熟悉的悸动,是他与自己肉身的联系。微弱,却真实存在。
“方向……”他喃喃自语,声音艰涩,“在城东。”
慕卿浔的心一沉。“城东?”
京城之东,显贵云集。而其中最煊赫的,正是太师府。
“不是整个城东。”谢绪凌猛地睁开眼,他的虚影似乎都变得不稳,“是太师府。那股波动,就来自太师府的某个地方!”
他无法精确定位,那里仿佛有一层更强大的力量,形成了一个法阵,隔绝了他的探知。只在刚才提到“太师府”的一瞬间,他心神激荡,才与那丝联系产生了共鸣,窥得了一丝缝隙。
“那里有一处禁地。”一直沉默的颜墨忽然开口,“太师府东南角有一座‘静心堂’,常年重兵把守,连太师府的公子小姐都不得靠近。据说,是太师藏书和静修的地方。”
静心堂。
禁地。
慕卿浔和谢绪凌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骇然与了然。
她父亲的冤案,指向太师府。
他被囚禁的肉身,也在太师府。
两条看似毫不相干的线,在此刻拧成了一股绳,死死地缠住了那座权力的中心。
“柳正淳……”谢绪凌的声音冷了下去,“他不仅要你父亲死,还要我魂飞魄散。”
“他不只是想掩盖一桩贪墨案。”慕卿浔看着手中的卷宗,那些名字、那些账目,此刻都有了新的含义,“他是要用我父亲的命,来换他门生的官路亨通。而你的肉身,恐怕是他用来修炼,或是维持他权势的某种祭品。”
一个可怕的猜测,让室内空气都凝滞了。
国师府,是战场。
太师府,便是敌营的核心。
而那场即将到来的婚礼,就是她潜入的唯一机会。
“我知道了。”慕卿浔将卷宗重新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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