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又在敌特尸体上搜出一本小册子,上面记录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简短的语句。郑指导员翻开一看,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同志们,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根据这些信息,敌特组织的计划不仅是针对主席台的爆炸。他们还打算炸毁干渠闸门,让整个灌溉系统瘫痪;毒化水源,让我们无法正常生活;甚至破坏电力系统,切断我们与外界的联系。”
“这些狗日的,太狠毒了!”王力愤怒地骂道。
郑指导员继续说:“我们必须尽快向上级汇报,加强防范。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通讯员!”郑指导员高声喊道,一个年轻战士立刻跑来立正。“立刻向师部报告,请求增派保卫力量,同时申请技术侦查组来勘察现场。还有...“他压低声音,“告诉林师长,我们内部可能还有问题。”
通讯员刚转身要走,郑指导员又叫住他:“等等,走西边那条小路,避开常规路线。带上这个——”他从腰间解下手枪递过去,“以防万一。”
年轻通讯员郑重地接过枪,敬了个礼便消失在晨雾中。
营地里的气氛凝重而忙碌。所有人被分成几组:一组继续警戒,防止敌特可能的二次袭击;一组修复被破坏的干渠边缘;还有一组在准备今天的现场会——尽管经历了惊魂一夜,但工程展示必须如期进行,这是对大刘最好的纪念。
此时,艾克拜江和阿米尔等听到枪声和爆炸声,骑着毛驴匆匆赶来。“阿达西,我们来帮忙了!”郑指导员迎上去,紧紧握住他们的手:“太感谢你们了,乡亲们。”
阿米尔说:“我们都是一家人,这里的工程也有我们的份。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说。”
王力想了想,“那麻烦你们帮忙在营地周边巡逻一下,留意有没有可疑人员。”艾克拜江和阿米尔点头,立刻骑马在营地周边展开巡逻。
郑指导员的手指轻轻拂过主席台的木质框架,每一寸木板都在他掌心留下粗糙的触感。他想起半个月前,大刘蹲在这儿钉钉子时,还咧嘴笑着说:“这胡杨木结实,能撑一百年!”
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继续检查。突然,一块松动的木板在他指尖下微微晃动。“等等!”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张志成立刻凑近,手电光柱刺破阴影。两人对视一眼,郑指导员缓缓撬开木板。
“咔!”木板掀开的瞬间,他的血液骤然冻结。一个金属定时装置静静躺在黑暗中,指针停在11:00,分毫不差。距离爆炸,还有三小时。
“所有人!撤离主席台!有炸弹!”郑指导员的声音撕裂了清晨的空气,战士们瞬间散开,但张志成没动,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装置,喉结滚动:“指导员……”“退后。”郑指导员没看他,声音冷静得可怕,“至少一百米。”
“放屁!”张志成猛地抓住他的肩膀,“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工兵连那点三脚猫功夫够用吗?!”
郑指导员终于抬头,“如果我失败了,”他平静地说,“你得保证现场会能换个地方照常举行。”
张志成的手僵住了。他想起大刘临死前的眼神也是这样的平静,仿佛早就准备好了。
“……他妈的!”张志成狠狠砸了一拳地面,最终还是退开了。
郑指导员独自跪在炸弹前,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金属外壳上砸出细小的水花。他的手指悬在两根电线上方——一红,一蓝。剪错一根,所有人都会死。战场上最狠的炸弹,永远是心理战。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小刀轻轻挑开外壳,露出里面的电路——那根蓝线,根本没接!“虚张声势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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