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重新开始生活?”
但劳改犯们根本不听,依旧我行我素。其中一个甚至把脚翘到了桌子上,嘴里叼着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草,满不在乎地说:“我们都这样过惯了,改不了了。在这儿待一天算一天,还讲究啥卫生!”
林悦强压着怒火说:“你们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别人不负责。你们要是生病了,其他人也会被传染,到时候整个地窝子都得遭殃。”
这时,另一个劳改犯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大夫,您可真是操心。我们都不在乎,您操哪门子心呢?您还是去管那些愿意听您话的人吧。”
林悦气得双手紧握拳头,但还是努力保持着理智,说道:“我既然来了,就不能对你们的健康不管不顾!”
一间间地窝子检查过去,问题不断暴露出来。“你们看看,这路都走不通了,万一有个紧急情况,怎么疏散?赶紧收拾收拾!”一个职工满不在乎地说:“东西太多了,没地儿放,放这儿咋了,这么久也没出啥事儿。”
“这衣服都臭成这样了,怎么还不洗?放在这儿只会让地窝子更脏。”
职工却反驳道:“洗了也干不了,戈壁滩这么干,晾出去全是灰,白费力气。”
林悦被顶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扭头就去找到了王力和张志成,,把检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张志成听着,眉头微微皱起,沉思片刻后说:“看来这卫生问题得重视起来。职工们确实辛苦,但卫生也不能不管。这样吧,我和王力去找孙专员商量一下,看看能怎么解决。我觉得还是用打擂台的老法子,好使,管用!”
两人给孙专员把自己想法跟他一说,孙专员立刻表示赞同。“行啊,”他一拍大腿,说道,“以前都是给干得好的标段发红旗,这次给内务收拾利索的地窝子发。再评选出个人卫生良好先进个人,给点奖励,刺激刺激大家。”
商量好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卫生大评比的事儿。先是详细的评比标准,包括地窝子的整洁程度、物品摆放是否整齐、个人卫生情况等等,接着就准备在营地召开了全体职工大会。
“同志们,咱们在这戈壁滩上艰苦奋斗,为的是建设好这里。但卫生问题也不容忽视。从今天起,我们要开展一个为期三天的卫生大评比。表现好的地窝子,我们会颁发红旗;个人卫生良好的先进个人,我们会奖励一个指甲刀。大家要重视起来,为了自己的健康,也为了我们营地的形象。”孙专员的声音通过铁皮喇叭扩大出来,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大刘和小赵所在的标段一直都是工程进度的佼佼者,他们俩对视一眼,心中都燃起了斗志,不仅要在工程上领先,这次卫生评比也要拔得头筹。
大会结束后,职工们三三两两朝着各自的地窝子走去。大刘和小赵一迈进地窝子,看到里头一片杂乱,不禁同时皱起了眉头。大刘那直爽的性子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扯着嗓子喊道:“小赵,咱可不能在这卫生评比里掉链子,说啥也得拿第一!”小赵忙不迭地点头,眼神里透着股子坚定劲儿,大声应道:“那可不,咱标段干活儿向来都是一把好手,卫生这块儿绝对不能输!”
两人决定先从扫地开始。地窝子的地面本就是土质,又长期被各种杂物踩踏,地面坑洼不平,尘土和细碎的砂石混在一起。大刘和小赵一人拿起一把扫帚,弯下腰,用力地扫起来。可每扫一下,尘土就扬得老高,弥漫在地窝子里,呛得他们直咳嗽。大刘一边用袖子捂住口鼻,一边着急地说:“这地咋这么难扫,越扫越脏了!”小赵也皱着眉头,眼睛被尘土眯得难受,却仍不停手,回应道:“别着急,咱慢慢扫,总能扫干净的。”
可扫了好一会儿,地面依旧脏兮兮的,扫帚一过,留下一道道土印,刚扫好的地方,风一吹,又落满了灰。大刘累得直喘气,把扫帚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沮丧地说:“这活儿太难干了,照这样下去,啥时候才能干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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