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用行动证明。”
孙专员盯着他许久,缓缓道:“既然你有认识,我给你个机会。从明天起,除了监测记录以外,你就在营地搞后勤,协助炊事班和小林护士。好好反思,别再出岔子!”
张志成刚想反驳,但对上赵队长和李工的眼神,只能点头答应。
晚饭过后,张志成拖着疲惫且沉重的身躯回到帐篷,内心的郁闷如影随形。他望着帐篷外那黑沉沉的夜色,长叹了一口气。
没多会儿,林悦拎着医药箱走来,在帐篷外喊道:“张志成同志,该上药了!”张志成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麻烦你了,林悦同志。”
林悦走到他身旁,将医药箱轻轻放下,随后熟练地打开,从中拿出药膏。轻轻解开张志成肩膀上缠着的绷带:“这淤青看着还是很明显,得多上几次药,才能好得快些。”
张志成眉头紧皱,情绪低落地嘟囔着:“其实我都不疼了,但这伤……害得我都没办法去一线干活儿!”一想到这,张志成心里就像堵了块大石头,别提多难受。“我又不是故意被石头砸到的,谁能预料到这种意外啊!”
林悦手上的动作未停,抬眼关切地瞅了瞅他,耐心劝道:“孙专员那么做,也是出于对整个工程安全的考虑。咱们这个工程意义非凡,任何一点小的失误都有可能引发难以想象的大麻烦。你先暂且忍耐一下,把伤养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张志成撇撇嘴:“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道坎儿!”
“张志成同志,别钻牛角尖了。你想想,你在技术方面那么出色,大家都有目共睹。这只是暂时的困境,伤好之后,广阔天地任你驰骋,不用担心没机会发挥才能。现在把后勤工作做好,同样是为工程出一份力,同样重要!”林悦一边涂抹药膏,一边轻声安慰,手上的动作轻柔又仔细。
张志成听了,没有作声,沉默了片刻。像是急于摆脱这压抑的氛围,他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丝好奇,看着林悦问道:“林悦同志,听说你是从上海来的,上海……是不是特别热闹?人特别多?”
“上海啊!我想想怎么说……就说那南京路吧,街道两旁林立着数不清的商店,还有很大的百货公司,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什么样的都有。”林悦一边说,一边用手比画着,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对家乡的怀念。那是她生长的地方,承载着她许多美好的回忆。
张志成满脸好奇,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那上海人平常都是怎么生活?是不是都特别气派?”
林悦微微扬起下巴,带着一丝小骄傲地笑着点了点头:“上海确实有不少人很注重外在的穿着打扮,但也只是一部分。我家附近就有工厂,里面好多工人师傅每天都只穿着工作服。还有那些在街边摆小摊的摊主,天不亮就得起来准备货品,一直忙到深夜。大家都在为了生活努力打拼,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人。”
张志成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勾勒出那些画面。可不经意间,他脱口而出:“可我听别人说,上海人都是资产阶级,日子过得特别铺张浪费,每天不劳动就不愁吃不愁穿的。”
话一出口,林悦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狠狠地瞪了张志成一眼,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些愤怒说道:“张志成同志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张志成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满脸懊悔,急忙解释:“哎呀,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偶尔听别人那么随口一说,自己也没好好思考,就顺口讲出来了。”
林悦一把将药膏狠狠地扔进医药箱,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咱们都是为了建设边疆才来到这儿的,应该相互理解、相互尊重,你怎么能有这种地域歧视和乱扣帽子的想法?!”
"张技术员晓得南京路永安百货的霓虹灯几点熄灭吗?纺织女工下夜班时,黄浦江的渡轮都还没醒!这样轻易地给大家贴上标签,真不应该是从你这个技术员嘴里说出来的话!”
林悦的眼眶微微泛红,显然是被张志成的话伤到了。帐篷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尴尬,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张志成低着头,不敢直视林悦的眼睛,心里满是愧疚。
就在这时,王力挑开帐篷帘子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察觉到了帐篷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挠了挠头,似乎想找些话来打破这份安静,憋了半天才说道:“那个……林护士,他的伤咋样啦?”
林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回应了个微笑,说道:“不算太严重,但还得养些日子。”
王力慢慢走到张志成身边,从怀里掏出了个煮熟的鸡蛋:“听说吃鸡蛋对伤口好,你吃了,能好得快些。”
张志成赶忙摆手:“我真没事!你留着自己吃!”
王力着急地把鸡蛋往张志成手里一塞,扭头看到杯子空了,便拿起来倒了一杯水,随后笑着说:“这两天你胳膊不方便,有啥事就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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