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然而一切显而易见,御陵王这分明是在军营里呆得久了,身边又不曾有女眷侍奉,因而不知道如何表达关心,略显稚涩罢了。
“你们下去——”
“放肆,你敢捉弄我。”
就在赵翌方替昏睡着的李绥蘸了蘸唇边的药汁,正要将她放平躺下去时,一个略微薄怒又气呼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语。
正要告退的念奴和玉奴闻声看过去,便见自家主子虽然依旧睡着,却是明显不高兴地皱了皱眉,明明是生了气,但此刻病中的她说话少了几分气势,反倒多了几分有趣。
看着赵翌挑眸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憋笑模样,这原本低沉紧张的气氛顿时生动了起来,便是一旁的念奴和玉奴也是又担忧,又好笑地低下头,忍住没出声。
“你们下去休息罢,有我守着。”
赵翌轻咳间,道了这句话,便看到榻前两个小丫头彼此抿笑退了出去。
再次恢复寂静,赵翌低首看了眼怀中靠着的人,忍了忍,还是将她小心地安置回榻上,又细心替她掖了掖被褥。
看着面前被子下红扑扑的小脸,想到方才那句“恶狠狠”毫无震慑力的话,赵翌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伸出左手,手指微屈,故意轻捏了捏李绥的鼻头。
“唔,放肆!”
听到耳畔的责备声,赵翌才笑着松了手,颇有些无赖地道:“便是再放肆些,明日你也记不得了。”
想到此,赵翌便又绞了帕子搭在李绥的额上,看着面前难得温顺的容颜,不由回想起杨皇后临走那夜与他说的话。
“我更希望有一日你不仅是敬她、护她,更有爱她。”
爱——
脑海中走马灯一般浮现出他们相遇相识以来的一幕幕,这一个字便越发在波动着他的心。
为何不知不觉间,看到她痛苦、难过,他也会不由自主地感觉到胸腔窒息般难受,好似唯有看到她的笑脸时,他才会觉得心安。
难道这就是……
“阿姐、阿娘,不要离开我,不要——”
就在赵翌思绪凌乱时,便被榻上人乞求声唤醒。
当他看到李绥又一次陷入重重摆脱不掉的噩梦,担忧之余赵翌想起了杨皇后与他的交代。
“头玉硗硗眉刷翠,杜郎生得真男子。
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人剪秋水。
竹马梢梢摇绿尾,银鸾睒光踏半臂……”
伴随着赵翌低沉而深厚的嗓音,一首再熟悉不过的童谣便哼唱于李绥的耳边,也落入了外间守着的念奴和玉奴的耳畔。
庭院夜深深几许,重重夜色中不知哼唱了多少遍,隐约中窗外的风雨之声已渐停驻,赵翌那略显生涩的声音也不知不觉熟稔后……
待到翌日一早,天方亮,阳光便已穿透层云照射在大地上,一派雨后天晴的模样。
“念奴——”
含糊出声间,躺在榻上的李绥终于疲惫而努力地睁开了雾蒙蒙仿佛蒙着一层翳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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