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皇后亦是静静凝视着上官蕴,不喜不怒的道出了一句话来。
“你与你阿姐,倒是不同。”
“殿下与陛下,倒是与妾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当着一众人,上官蕴笑意冷漠地道:“我的回答亦一样。”
“这人非花园里的花,为何要一模一样?”
听到这一番回答,杨皇后反倒是意外地笑了,上官蕴原本以为这是讽刺,可就在她看过去时,却分明看到笑容中携着她看不明的欣慰与高兴。
不知为何,这拳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上官蕴分外不喜,因而眉眼间的挑衅也越发不掩的道:“妾的话还未说完,殿下怕是笑早了。”
“迦莫,你们都下去罢。”
听到杨皇后的吩咐,迦莫看了眼面前性格乖张的上官蕴,担忧地看了一眼,但在杨皇后的示意下,终究还是带着一众人退到一楼处守着。
“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好话等着我?”
看到杨皇后携着趣味的目光,上官蕴当即凛凛逼视道:“能如殿下这般大方,不过三种缘由,第一种便是你根本不爱那人,第二种,便是死了心,第三种便是善于伪装罢了——”
察觉到座上人一瞬间的目光颤动,上官蕴继续道:“殿下又是哪一种?”
对于上官蕴那道死死凝视的目光,杨皇后默然一笑,一如清风般吹过方才那一刻的心底抽痛。
“是我说错了。”
对于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上官蕴犹有些诧异看过去,却是对上那双春水拂柳般柔软带刚的眼眸。
“你与淑妃到底是不同的。”
说话间,杨皇后抬手示意上官蕴上前对坐,见其不为所动,也只是淡笑着摇头道:“淑妃如庭前的玫瑰,娇柔美好,却是一生藏拙,这宫中人人都与她好,却不知与她始终都隔着距离,这些不过是因为她也有她所掩着的刺,而你不同——”
说话间,杨皇后认真的目光渐渐落在上官蕴身上道:“你更似山竹,外表坚硬,不肯相让,却是有着一颗柔软之心的人,那颗心便是你的真心。”
听到杨皇后认真与她相对而言的话语,上官蕴心下微微一动,面对那双仿佛要看透她的眼眸,终是佯装不以为然地偏过头道:“殿下与我不过两面之缘,却是装的如观里的菩萨,妄图看透人心——”
看着面前上官蕴上前坐于自己身侧,杨皇后执起想小壶为她添了杯茶,热气腾腾的白雾中,上官蕴却是自茶香里听到了让她震惊的话。
“自入宫来,你刻意跋扈无礼,冷待我和陛下,不是为了激怒我们,趁此毁掉这桩封妃的恩典,等待着被放置冷宫,了却一生吗。”
看着面前女子再无方才的嚣张气焰,变成了一尊不会动的木偶,静静坐在那儿,杨皇后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茶水推过去,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静默中,上官蕴心下震撼地转过头,看着面前始终端庄如一,眉目如画的杨皇后,才恍然明白。
从前在她的印象中,高贵如中宫杨皇后,也不过是后宫中被宫规束缚的万千女子一个,一样的恪守宫规,一样的柔柔弱弱,一样枯燥乏味,顺眉敛目的人罢了。
可眼前的人,却是她看错了——
“你既是看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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