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要虚无缥缈的情爱,还是要性命,这个问题想必与她并不难。”
说话间,李绥默然收回看向炭火的目光,当看到念奴和玉奴诧异地相对时,李绥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
就在此时,一个脚步声缓缓响起,抬眸间李绥示意念奴出去查探,片刻,念奴便满怀敬佩地走进来,低声道:“郡主,当真如您所猜测的,方才彭城长公主去了紫宸殿作说客,出来时陛下便擢升江丽华为侍诏女官。”
听到这结果,李绥笃定的一笑,早已将一切都握在手中。
今日元成帝与阿史那阿依的冲突,江丽华虽然只是个引线,但元成帝应该很清楚,若他就此将江丽华放回掖庭宫,不仅会让突厥人以为他当真掣肘于他们,还是将江丽华的命亲自送到阿史那阿依手中,任由她铲除。
无论是为了天子的威仪,还是男子的尊严,他都绝不会如此行事。
但有彭城长公主这个清醒的和事佬在那儿,她也绝对不会让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宫婢再入后宫,闹得鸡犬不宁,惹得元成帝与突厥疏远,影响了同盟关系。
那么最好的,就莫过于现今的结果了。
侍诏女官,虽非嫔妃贵主,但也不再是卑微的奴婢,而是官居七品,能得俸禄,日日伴驾之人。
就算月昭仪有心刁难,但在元成帝的眼皮子底下,也不得不得克制一二了。
……
这厢,清思殿内一片清净。
淑妃斜倚在榻上捏着一卷书,目光虽落在书卷上,神思却俨然不在。
听到玉宵回禀梅苑一事,淑妃唇畔才浮起几分嘲讽道:“这月昭仪还当真是蠢得清奇。”
一旁玉宵闻言颔首笑道:“月昭仪行事一向跋扈不及脑子,哪里及娘子您丝毫——”
听到这奉承话,淑妃眼波轻盈流转,伸手屈指看着自己保养得宜的右手和上面好看的蔻丹道:“天子富有四海,莫说是后宫,便是天下女子也都是陛下的人,她能铲除一个,莫不是还能铲除这天下人?”
想到此,淑妃只觉得愚不可及的摇了摇头。
若是她,大可顺水推舟将人送到元成帝的龙床上去又有何不可?不过是个小小的浣洗婢子,能成为她手中的棋子尚且不够资格,又何须脏了她的手,让她不惜触怒龙鳞,去亲自处置。
这月昭仪若非有彭城长公主和突厥倚仗,只怕坟头的草都该有几丈深了罢。
“既然月昭仪在那江女官那儿得了不痛快,就让她想办法出出气好了——”
说到此,淑妃看向身旁的玉宵道:“你方才不是说那江氏的母亲还在掖庭宫,就让赫连容将此事告诉她家昭仪,若不让她们昭仪把这把火烧干净,将今日之耻灭了,便没个意思了。”
听到淑妃的话,玉宵抬头间看到淑妃唇边依旧是温柔宽和的弧度,可眸底却是隐隐流露出将世间性命视为草木般的冷漠与无情,甚至是狠戾。
想到此,玉宵连忙低下头,悄然退了下去。
见玉宵已然走远,一旁的玉函想了想,终究小心道:“娘子,听闻那江氏姿容甚为蛊惑人心,若是就此留在陛下身边会不会——”
听到玉函的担心,淑妃不以为意地收回目光,语中不带一丝温度道:“这后宫最不缺的便是美人,扒了皮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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