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之间,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也绝对谈不上和睦。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虽然常年不见天日,但他的名字,足以让京都任何一个官员在深夜里惊醒。
他派人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林若甫的语气依旧平淡。
很快,一个身穿监察院黑色制服,面容冷峻如冰的年轻人,捧着一个黑色的木盒,走了进来。
他正是监察院四处主办,言冰云。
“下官言冰云,见过相爷。”言冰云躬身行礼,动作标准,但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恭敬。
林若甫打量了他一眼,这个年轻人他知道,是陈萍萍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以冷酷无情和绝对忠诚著称。
“陈院长有心了。”林若甫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黑色的木盒上,“不知陈院长,送了本相一件什么礼物?”
言冰云没有回答,只是将木盒双手奉上,放在了林若-甫面前的书案上。
林若甫伸出手,缓缓打开了木盒。
盒子里,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什么珍奇古玩。
只有一颗人头。
一颗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人头。
即便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林若甫,在看到这颗人头的一瞬间,瞳孔也不由得猛地一缩。
他认得这张脸。
吏部侍郎,张德海。
这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是他在朝堂上最重要的臂助之一。就在昨天,张德海还来过他的府上,与他商议如何应对监察院最近愈发过分的举动。
可现在,他却成了一颗被装在盒子里的头颅。
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林若甫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颗人头,过了许久,才缓缓地盖上了盒盖。
“陈院长,是什么意思?”他抬起头,看着言冰云Un,声音平静得可怕。
言冰云面无表情地回答:“陈院长说,张侍郎勾结东夷城,意图出卖我庆国军港布防图,罪证确凿,已按国法处置。院长知道张侍郎是相爷的门生,特命下官将此物送来,免得相爷挂念。”
“勾结东夷城?”林若甫的嘴角,逸出一丝冰冷的笑意,“好一个‘勾结东夷城’。监察院办案,什么时候需要证据了?”
谁都知道,这张德海是他的左膀右臂。陈萍萍杀了张德海,就是在砍他的手脚,就是在向他,向整个文官集团宣战!
“相爷说笑了。”言冰云的语气依旧冰冷,“监察院办案,向来只讲证据。相关的卷宗,稍后会呈送陛下御览。下官只是奉命送东西,东西送到,下官告退。”
说完,他再次躬身一礼,便转身向外走去。
“站住。”林若-甫突然开口。
言冰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林若甫看着他,眼神如渊,缓缓说道:“回去告诉陈萍萍,他的这份‘礼物’,本相收下了。也请他转告陛下,水至清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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