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骁豹道:“就只怕有些人嘴上说着‘既往不咎’,心里却揣着一本账,这秋后算账的事儿,还少吗?”
杨灿闻言,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看向于骁豹:“三爷这意思,是觉得我们阀主心胸狭隘,做不到赏罚分明?”
于骁豹翻了个白眼儿:“你少跟我来这套!不要开口阀主、闭口阀主的,吓唬吓唬别人也就算了,那是我亲大哥!”
“哦?”
杨灿惊讶地问:“所以,三爷是觉得自己的亲大哥心胸狭隘,驭下不能赏罚分明,会做那秋后算账的事?”
于骁豹大怒,变色道:“你!你一口一个‘阀主’,到底是什么意思?拿我大哥压我?”
杨灿摊了摊手:“三爷这话就错了。杨某是于家的人,吃的是于家的饭,做的是于家的事。睡的是于家的……床榻。
若是不事事奉行于阀主的命令,不时时念着阀主的恩德,那三爷以为,我该听谁的、念谁的好呢?
难不成,我该听你三爷的?”
“你……我……”
于骁豹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涨红的脸憋得发紫。
杨灿这话句句占着“忠于阀主”的理,字字都在强调“政治正确”。
他若是反驳,便是承认自己不尊阀主;
若是不反驳,又咽不下这口气,一时竟僵在原地,说不出半个字来。
厅内的管事们见了这副模样,眼中纷纷掠过一抹鄙夷:
这位豹爷,还真是干啥啥不行,吵架都能被人堵得说不出话来,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掌过实权。
唯有坐在右侧的张云翊,眼神一凛,悄悄看了于骁豹一眼。
于骁豹的失态,是真的气急败坏,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若是这位三爷真如传闻中那般草包,倒也罢了;
可若是他在“扮猪吃虎”,那这份心机可就太可怕了。
就在这时,亢正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宴会厅门口。
杨灿与他目光一碰,眼神向侧面的帷幔方向一甩。
亢正阳立刻会意,脚步轻得像猫,悄无声息地走到宴会厅侧面的墙角处。
杨灿见状,抬手端起桌上的酒盏,脸上重新绽开春风般的笑容,声音也温和了许多。
“好啦,今日是端午佳宴,蒙诸位不弃,赏脸共聚于此。
往日的那些不快,都该随着这杯酒烟消云散,付之一笑;
未来的日子,还望咱们同心协力,为阀主效力,也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诸公,请尽觞!”
这番话,看似是敬酒,实则是把底儿都给众人交透了。
该交给阀主的粮食、牲畜,一分都不能少,而且要比往年多报一点,这是态度问题,别想着耍花样。
只要这一点做到了,我杨灿能向阀主交差,你们过往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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