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含苞待放的鲜花,直到枯萎也是再无雨露滋润的机会了。
易舍暗想着,便双手抱拳,重新向索缠枝行了一礼,恭声道:“是臣莽撞了,少夫人勿怪。”
陇上没有大一统的政权,八阀各自为政。
八阀的重要部属,对自己的主公都是以臣自称的。
这个臣可不是皇朝体制下的君臣,而是如杨灿原本世界的汉末三国时期一样,是诸侯的部属对自家主公的自称。
既然索姑娘已经和公子圆房,那于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退货了,易舍对自家长房少夫人自然要以家臣自居。
屠嬷嬷听他如此称呼,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
索缠枝和易舍又交谈了几句,就让青梅扶着,袅袅地登上了那辆四马安车。
将要进入车厢时,索缠枝飞快地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杨灿,轻轻抿了抿唇,这才弯腰走进车厢。
索缠枝并不知道屠嬷嬷今晚就要干掉杨灿。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索缠枝与杨灿欢好了已何止一日。
屠嬷嬷可不确定索缠枝现在对杨灿是个什么心态,为免节外生枝,这个计划就没有告诉她。
但索缠枝也不是笨人,眼看就要进入天水地界了,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怀上,杨灿的作用都要消失了。
如果屠嬷嬷想要灭口,必然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所以,索缠枝也迅速猜到了杨灿这番举动的用意:他在自救!
他故意指称我索家涉嫌杀害于承业,如果这时候他死了,那么哪怕本来没有怀疑过索家的人,也要心生疑虑了。
只是,他这么做真能自救么?
索缠枝忽然发现,她虽然在担心,可她现在担心的竟不是能不能杀了杨灿,而是在担心……他的安全。
呸!索缠枝,你真是个小贱人!
索缠枝糗糗地暗骂了自己一句,那个牲口那么对待你,你居然还开始对他不忍心了。
你这么善良,会吃大亏的……
杨灿不屈不挠地追过来,对易舍大叫道:“易执事,你可千万不要被索家人给蒙蔽了!
依杨某所见,公子之死,他们索家一定难逃干系!”
屠嬷嬷十分恼火,怒声道:“姓杨的,你若再大放厥词,可别怪老身对你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又能怎样?你要杀了我吗?你杀我啊,来啊!你杀了我啊!”
杨灿这回可算逮着话柄了,一时间嗓门比豹子头还大。
“我们公子就是在你们索家重重保护之下被杀的!那些马贼不过百余人,如何能杀入营中害了公子?
我们公子刚死,他们马上开始突围,如此种种,可不就是里应外合,针对我家公子的一个阴谋!”
屠嬷嬷怒极反笑:“你当时就在于公子身边,如果真是我索家下的手,便把你也随手杀了岂不更好?
又何必留你在这信口胡言?再者说了,我们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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