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首战告捷,但我左肩胛处亦被那刺客临死前阴险甩出的一枚幽蓝飞镖划破,带起一溜血珠。伤口处传来阵阵麻痒刺痛,显然淬有剧毒!幸而我体质殊异,抗性极强,立刻鼓动肌肉死死锁住伤口周边经脉,暂缓毒素蔓延。
这便是我的战斗,以伤换伤,以血换命!每一次猎杀,皆在生死钢丝上起舞。
接下来的三日,这片被迷雾笼罩的凶山彻底化为了血腥炼狱。我如同不知疲倦、永不餍足的复仇幽魂,将地利与自身能力发挥到淋漓尽致。
我时而诈败逃窜,故意留下狼藉血迹与慌乱痕迹,引他们步入我预设的绝杀雷域——利用潮湿环境与预先布置的导电网络,引动哀牢山紊乱狂暴的天雷地火。轰鸣爆裂中,虽自身亦常被肆虐电弧灼伤,皮开肉绽,却能将他们炸得血肉横飞,魂飞魄散。
我时而长时间潜伏于恶臭泥潭之下,仅凭特制的呼吸孔维持,如同最耐心的鳄鱼,待他们经过时骤然暴起发难!以硬受一刀一剑为代价,贴近身前,以最残酷暴烈的近身爆击终结敌人,任由他们的滚烫鲜血泼洒全身。
我更以那些包裹污秽之物的“弹药”,极尽羞辱之能事,肆意践踏他们千年养成的所谓尊严与高傲。这法子下作却有效至极,总能成功点燃他们的滔天怒火,令其在暴怒中失去方寸,一步步愚蠢地踏向我精心编织的死亡罗网。
他们的确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至极。不断调整策略,甚至试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布下反制陷阱。我们在这迷宫中相互算计,钩心斗角,比拼谁更狠戾,谁更耐心,谁更能承受伤痛与折磨。
三日惨烈猎杀,十八名活了千年、双手沾满血腥的罗网老妖,先后伏诛,神魂俱灭,成了我这复仇之路上的祭品!
剩余的六人,终被无边的恐惧彻底攫住。他们放弃了任何分散突围的妄想,死死抱成一团,由一个面色阴沉得滴出水的独眼老者率领,正是他们的队长。他们不再急于逃窜,而是决心不惜代价,稳扎稳打,要将我这心腹大患反杀于此地。
最后的三日,战斗进入了最艰苦、最惨烈、亦是最枯燥的消耗阶段。六人背靠背,组成一个毫无破绽的移动铁桶阵,罡气隐隐连成一片,缓慢而坚定地向山外推进。我的偷袭变得极其困难,每一次试探性的攻击,都可能引来六人默契十足的雷霆反击,险象环生。
我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心,如同蛰伏于冰川下的饿狼,默默舔舐伤口,等待着猎物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我不断以远程投掷石块进行骚扰,虽难造致命伤,却能不断消耗他们紧绷的心神与本就恢复缓慢的体力。我继续以最污秽的语言与攻击挑衅,但那独眼队长心志坚忍如铁,强行弹压下了麾下的滔天怒火,维持着阵型不散。
转机,在一次突如其来的狂暴山雨中降临。暴雨如注,天地间一片混沌,不仅视线降至最低,狂暴的雨声更掩盖了一切细微响动,地磁的混乱也因雨水而加剧到了顶点。
我决定兵行险着,发动一次强攻!目标锁定阵型侧翼一个之前受伤未愈、气息略显萎靡的中年人。
我如一道撕裂雨幕的黑色闪电,骤然扑出!硬生生以肩背承受了独眼队长隔空拍来的一道凌厉掌劲与另一侧斩来的森然剑气!
“噗!”肩胛骨传来碎裂般的剧痛,胸口气血如沸,一口逆血涌上喉头,又被我狠狠咽下。但我的牺牲换来了绝佳的机会!蓄满力量的石块,裹挟着我一往无前的决死意志,在那中年人骤然收缩的惊骇瞳孔中无限放大!
“嘭!”
又是一颗头颅如同烂瓜般爆碎!血水混着雨水四散飞溅。
“老五!”阵中传来惊怒的吼声。铁桶阵出现了一丝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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