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刚冲出不到四百米,尖锐刺耳的警报声便猛地炸响,瞬间撕裂了整个禁区的宁静!
“站住!立即停止移动!否则开枪了!”高音喇叭传来的警告冰冷而充满威慑力,来自侧后方一座瞭望塔。
几乎同时,侧翼传来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一队全身野战装备、脸上涂着油彩、动作迅猛如豹的士兵仿佛从地底冒出,战术队形展开极快,瞬间形成交叉火力网,黑洞洞的枪口牢牢锁定了我的一切移动方向。
我猛地停下脚步,缓缓举起了双手。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但大脑却异常冰冷清醒。不能反抗,这是铁律,否则格杀勿论。我的面容早已通过肌肉的细微调整改变了特征,与通缉画像上的“张家保”仅有几分模糊相似,更像一个长期营养不良、颠沛流离的逃犯。网络人脸比对或许会弹出几十个相似度不高的结果,但绝不会有直接匹配的在逃重犯记录。这意味着,我大概率不会被当场击毙,但一顿必要的“控制”和严厉审讯绝难避免。
甚至,我心底闪过一丝扭曲的念头:或许,这铜墙铁壁的军事禁区的拘留室,比外面天罗地地的搜捕和罗网无孔不入的威胁,反而更“安全”一些。我几乎已经准备“认命”,暂时在这里“苟”一段时间。
士兵们战术动作逼近,两人从侧后方迅速反剪我的双手,“咔嚓”一声戴上冰冷沉重的钢铐,动作专业而不容反抗。另一人开始对我进行彻底的搜身,检查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品的角落。他们的动作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和力量感,虽然粗暴,却仍在规程之内。
我被两人押着,推搡着走向营房方向。然而,队伍中一名身材高壮、眼神锐利却带着几分不耐烦和表现欲的中士,似乎觉得我的“顺从”和“软弱”让他失去了彰显权威的机会。在经过一处训练用的矮墙障碍时,他毫无征兆地猛地抬起手中的突击步枪,用坚硬的枪托底座,狠辣无比地砸向我的后腰肾脏位置!
“妈的!跑得倒挺快!害老子们出动这么多人!”
这一下阴毒无比,若是普通人,足以瞬间导致剧痛、休克甚至永久性损伤。
十九年的压抑,山林中磨砺出的野性,被追捕的紧张,在这一刻,被这记阴狠的攻击彻底点燃!但爆发的,不再是年少时的莽撞,而是一种沉淀后的、冰冷的精准反击!
我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被铐住的双手手腕诡异地向内一拧,手铐中间的铁链瞬间绷得笔直,如同预判般,“铛”地一声精准格挡住了砸来的枪托!巨大的力量震得铁链嗡鸣!同时,我身体借势半旋,被铐住的双臂如同缠绕的巨蟒,顺势绞缠住他持枪的手腕,脚下一個迅捷无比的绊摔衔接!
“砰!”
那中士根本没料到这个看似瘦弱落魄的“逃犯”能有如此反应速度和恐怖力量!只觉手腕剧痛,一股无法抗拒的沛然巨力传来,天旋地转间,整个人被狠狠砸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步枪也脱手飞了出去!他躺在地上,捂着手腕,脸上全是错愕和羞怒。
一切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
“操!动手!”“制服他!”
周围士兵瞬间反应,五六把步枪的枪口再次死死顶住我的头部和要害!手指紧扣扳机,杀气弥漫!
我立刻松开绞缠,再次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进一步敌意。但我的眼神已经彻底沉静下来,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冷冷地扫过那名倒地呻吟的中士。刚才那一下,若非我反应及时,此刻已非死即残。
那名中士狼狈爬起,脸色涨成猪肝色,众目睽睽之下的失利让他羞愤交加,低吼道:“队长!他绝对是危险分子!可能携带武器!”
为首的军官(肩章显示是上尉)喝止了他,但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警惕和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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