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不禁想起断剑剑魂说的那位惊才绝艳的白衣剑仙最终殒命于最亲近道侣之手的故事,一股物伤其类的悲凉与郁悒堵在心口,令他呼吸都为之窒涩。
何安也是眉头紧锁,但眼神中却挣扎着一丝不愿熄灭的信念,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心绪,声音低沉却带着异常的坚定,说道:“师兄,我能确定……云缨就是我多年不见的儿时玩伴苗霏霏……她的眉眼轮廓,以及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尤其是她右耳后那一点淡红的痣印,绝不会错……我觉得,她只是完全不记得我了,也不记得过去了……”
何安的语气交织着痛楚与不容置疑的坚定,继续道:“这些年来,她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变故,我想……她这样做或许有难以言说的苦衷,甚至可能是身不由己,受人胁迫……”
这番话,既是在宽慰屈永,更是在艰难地说服自己,竭力维系着内心深处那份关于故人不容玷污的美好回忆。
镇派秘籍失窃,事关重大,纵剑门大长老萧布衣亲自过问,并且单独召见了何安。
然而,让何安倍感意外且莫名别扭的是,这位威严的大长老并未过多追问秘籍失窃的细节,反而将话题更多地引向了他的身上。
萧布衣端坐于上,目光如炬,一直盯在何安脸上,那审视的眼神锐利得仿佛要穿透皮相,直窥灵魂深处。
他的左手看似无意识地轻叩着座椅扶手,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探究:“何少侠……不知令尊令堂如今何在?仙乡何处啊?”
右手捋着长须,目光始终未曾离开何安的面庞,细细端详着,似乎在对照着某种模糊的记忆。
“老夫观你骨相,年纪尚轻,却已有如此修为……不知具体年龄几何?”
问题接踵而来,一个比一个私密,那异样的近乎审视的目光,恨不得在何安脸上看出花来。
何安被看得心中发毛,后背莫名升起一股寒意,只能硬着头皮谨慎应答,忍不住暗自腹诽道:“这位大长老位高权重,怎的如此关心我的私事?难不成……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怪癖?”
他全然不知,眼前这位竭力维持平静的长者,心中正经历着何等的惊涛骇浪,那清俊的眉眼,那偶尔流露的神态,像极了他那早逝的爱女与那位惊才绝艳却同样命运多舛的爱婿。
然而,他没有真凭实据,这一切都只是深埋于心底、不敢轻易触碰的猜测与奢望……
…………
大陈皇宫,紫宸殿。
殿内烛火通明,龙涎香的淡薄烟气缭绕在粗重的梁柱之间。
赵德禄垂首趋步而入,只见陈帝正伏于御案朱笔疾书,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一旁侍立的小太监眼尖,见是陛下眼前的红人来了,忙不迭地搬过一张紫檀木椅,悄无声息地放在丹墀之下,示意赵德禄坐下等候。
陈帝并未抬头,全部心神似乎都在手中的奏章上,忽然他眉头狠狠一拧,屈指敲击在案面上砰砰直响,大声怒斥道:“混账!耿春山当真不堪大用,五万先锋精锐,竟被纵剑门千余人的剑阵杀得七零八落!朕要你何用?”
怒声中,那份奏折被他狠狠掼在地上,帛纸散开,散落在冰冷的白玉地砖上。
大陈帝国与东扬国,一北一南,据险相望,两国边境线蜿蜒于崇山峻岭与曲折江河之间,宛如一条紧绷的弦,十几年来,摩擦与冲突从未真正止息。
&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