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霆屿本能想将那符洗掉,但眼看着时间已经快到下午六点,他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开车直奔泰华大厦的施工地。
外面一群人拉着横幅,群情激奋,记者们在看见裴霆屿的车时,疯狗一样跑了过来。
卿思妤正想拉开车门下车,却被裴霆屿按住。
外面那些工人还有媒体实在乌烟瘴气,带着这丫头过去,万一牵连到她就不好了。
“你呆在这不要乱跑,我去处理些事情就回来。”
担心他不听,他故意吓她:“外面很多人,一会我顾不上你,要是你被坏人抓走卖去山里,我可没办法。”
说完,他直接下车关了车门。
卿思妤撇了撇嘴,她怕什么坏人啊,坏人怕她还差不多!
但看他那么严肃,只好闭嘴转头看向车窗外。
感受到工地上传来的浓郁的阴气,她骤然拧起了眉。
一群保镖将裴霆屿护在中间,许多人围着他痛骂:“你这黑心的资本家!我儿子好端端的死在你们裴氏的施工现场,你必须给个说法!”
“裴先生,泰华大厦正式施工不过短短一个月,便有十二人无缘无故横死,您对此……”
听着那边的声音,卿思妤的拇指和抵在中指上掐出一个决,默念道:“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门……”
很快,她的目光落在工地右侧一处摇摇欲坠的小屋处,跳下车大步钻进封锁线跑了进去。
离那处小屋越近,那股阴气和怨气便越发浓郁。
旁边有家属们摆的花圈和冥币,她走向小屋时,那些未烧尽的冥币忽然无风自动,朝着她面门而来。
“叱!”
卿思妤口中蹦出一道厉喝,那冥币在她鼻尖顿住,缓缓落向地面。
低低的啜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掩盖了远处那些哭骂声。
天边的夕阳似乎骤然变得昏暗起来,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房门开着,明明外面还有落日的余晖,里面却是一片漆黑,像是通向深渊……
寒风顺着她身上脏兮兮的道袍灌进来,寒意浸骨。
卿思妤注视着那小屋,口中默诵法决,四周场景忽然变幻。
那件小屋被黑气环绕,地上的碎石竟变成一粒粒指骨,鲜血顺着门流淌而出,将地面染成暗红。
呜咽的哭声更加凄厉了,像是想将她吓退,又像在吸引她进去。
“以为我会怕这种东西?”
卿思妤嗤笑一声,踩着那些鲜血和碎骨推门走进去,身后却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而后,一只手苍白的手搭在了她肩上!
“你来这里做什么?”
裴霆屿狐疑看着他,眉头紧蹙:“赶紧出去,这地方很危险!”
“闭嘴。”
卿思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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