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没有胡同,没有房屋,没有天空。只有一片纯粹的、毫无特征的灰白,像是老式电视机没有信号时的雪花屏,但更均匀,更死寂。
而且,它在动。
不是剧烈的动,是极其缓慢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蠕动”。像是水面下的暗流,又像是某种巨大生物呼吸时皮肤的起伏。
“它在长大。”苏小糖说,手指紧紧攥着塑料袋,“虽然很慢,但确实在长大。以这个速度...大概三天,就会扩大到门那么大。”
三天。
鹦鹉是三天前飞走的。
它反复说“裂缝要开了”。
它看见了这东西,知道它在长大,知道三天后会扩大到能通过的程度。
所以它啄开笼子,飞走了。
它去了哪里?
林平凡抬起手,慢慢伸向那块“空白”。
“老、老板!”苏小糖惊叫。
“别动。”林平凡说,手停在离“空白”还有十厘米的地方。
他没有直接碰触。而是闭上眼睛,让他的能力——那种对可能性的感知——缓缓展开。
无数条银色的丝线在他意识中浮现,从他身上延伸出去,连接到周围的万事万物:脚下的石板,两侧的墙壁,空气中的灰尘,远处的车流声,近处苏小糖紧张的呼吸,甚至时间本身的流动。
然后,他让其中一条最细的丝线,轻轻探向那块“空白”。
接触的瞬间——
“轰!”
不是声音的轰鸣,是信息的洪流。
无数破碎的影像、扭曲的声音、混乱的感知,顺着那条丝线倒灌进他的意识:
——一片无边无际的灰白,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空间,只有永恒的虚无;
——无数细小的裂缝在虚无中蔓延,像破碎玻璃上的纹路;
——裂缝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动,在爬行,在低语;
——低语用的是古老的语言,失传的语言,鹦鹉会的语言;
——低语的内容是“饿”、“冷”、“想出去”、“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
——还有更深处,更深处,有巨大的、无法理解的轮廓在沉睡,每一次呼吸都让裂缝颤动;
——然后,是一只鹦鹉的影子,绿色的翅膀在虚无中划过,像一颗流星;
——鹦鹉在说话,用那两种失传的方言,交替说:“裂缝要开了”、“快逃”、“别回头”;
——最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年轻的女声,冷静、干练,在说:“记录数据”、“目标接近裂缝”、“准备干预”——
林平凡猛地睁开眼睛,抽回手,后退两步,脸色发白。
“老板?”苏小糖赶紧扶住他。
“没事。”林平凡摆摆手,但呼吸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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