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林平凡穿上外套,走向门,“所以才要去看看。”
他拉开门,又停住,回头看向地板上的香蕉皮。
“哦,对了,”他说,“把那个带上。”
“带...香蕉皮?”
“嗯。”林平凡说,“也许有用。”
苏小糖呆了两秒,然后,很听话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戴上一次性手套(林平凡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备着这个),小心翼翼地捡起香蕉皮,装进袋子,封好口。
她做这些时,表情认真得像在处理什么危险化学品。
林平凡看着,突然觉得,也许招她进来,不是个错误。
至少,很听话。
而且,能看见颜色。
“走了。”他说。
两人前一后走出办公室。
门关上,门牌轻轻晃动。
“不正经事务所”
楼下,街道对面咖啡馆二楼。
风衣男人放下望远镜,对着耳麦说:
“目标出门了,带着那个女孩。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好像是水果皮?”
“跟上。”耳麦里的女声说,“保持距离,别被发现。”
“明白。”
西城区,老胡同。
这一片是老城区,胡同狭窄,房屋低矮,墙壁斑驳,爬满了爬山虎。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石板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十七号是个独门小院,门是老式的木门,漆已经剥落大半,露出底下深色的木头。门环是铜的,上面也刻着那种复杂的纹路。
林平凡没直接敲门,而是先在胡同里走了一圈,观察。
苏小糖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装香蕉皮的塑料袋,像个跟着师父出诊的小徒弟。
“看什么?”她小声问。
“看鸟。”林平凡说。
“鸟?”
“鹦鹉是鸟,鸟会飞,会停。它会停在什么地方,留下什么痕迹。”林平凡指了指墙头,“那里,看见没?”
苏小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墙头上,有几片掉落的绿色羽毛,在阳光下泛着光。
“那是...”她眼睛一亮。
“绿翅金刚鹦鹉的羽毛。”林平凡走过去,踮脚,小心地取下那片羽毛,看了看,“新鲜的,掉落在三天内。”
他又看向地面,石板路的缝隙里,有些细小的、绿色的绒羽。
“它从这里飞过,在墙头停了一下,掉了些毛。”他沿着胡同往前走,苏小糖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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