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连这都买不回来。”
孙金花不敢吭声。
家里银钱要不在婆母手上,要不在当家的手上,买不买买多少都不是她能决定的。
范母心疼银子,顶着沙哑的嗓子嘀咕:“田里的庄稼,口粮”
范前一听家里的两个破锣嗓子就厌烦,打断道:“好了好了,快把这些石灰到处撒撒,花了银子买的,仔细着撒!”
那边范大木的老娘和婆娘看到石灰也是一脸不喜。
他们家连个房子都没盖起来,买这做什么?
范大木此刻方才有些后悔,当时听到快没有了,就想着赶紧买,如今才觉得花费了银钱。
不过买都买了,自然不能承认自己买错了。
另一边,水清院子的库房前正在热热闹闹的购买石灰。
之前范前范大木来,她没让几个小的出面,更不能让娘家人出面,不然要是被两人拿长辈一压或者以范家人自居,他们咋谈钱?咋收钱?
而现在都是村子上的人,也都是本分人,所以购买石灰的事就交给几个小的了。
她站在远处观看,对上身侧的范进悄声说道:“真没想到,原本还担心怎么送出去、让村子的人心甘情愿撒上,如今竟然他们主动来购买。”
要知道,改变农户人家的观念可是很难的。
尤其这种没法立竿见影的事情,即使打着为他们好的名义但要让他们干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范进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是丁叔,让他们认为洪涝过后容易瘟疫,而石灰有用。”
这其中,也有和前几日亲眼见到尸体有关。
村子上的人哪有不怕的?
水清想的是,后有丁叔前有丁婶,这丁家人,还真是利她呀。
她看着搬一大麻袋石灰的胡文华,犹如抱一团棉花一样轻松,随口问道:“丁叔的闺女多大了?”
丁家人是后来搬来的,人口单薄,说话做事风格和山水村的人也格外不同。
他们不会种田种地,也没有买田地,平日里靠采药材为生。
在村子后方开了一小片荒地种些菜养几只鸡鸭,盖了三间土坯瓦房,不差但也不显眼。
因为住在村子最后面,很少和村子上的人来往打交道,平日在村子上的存在感极低。
可每次村子上有事,他们又极为靠得住。
像这次水灾,之前蘑菇中毒,以及范前孙金花一家人中毒,呃,这个不能怪丁婶。
任哪个当娘的,自己女儿什么错都没有,就被人追到家门口骂也咽不下这口气。
这丁家人,和村子上的庄稼汉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呐。
也不知道孙金花咋有脸认为人家丁家一定看上她儿子了?还非她儿子不可。
范进努力想了想,也没想到,蹙眉为难的道:“我不知道,你可以向桂芬嫂子打听一下,村子上的事她知道的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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