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经历过那种事情的你，会揣着怨恨，对世界的不公，会带着憎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想到……”

    李祈然摇了摇头，很失望地看着周如萱：“你也不过如此。”

    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一刻，周如萱才发觉自己对李祈然的了解，还是太浅薄了。

    她就是个十足十的疯子！

    “你想要让s市彻底变得混乱起来，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周如萱捂着狂跳的心口，眼底的惊骇都快要溢出来了。

    “好处？”

    李祈然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忍不住放声大笑，神色为之癫狂，眼底弥漫的疯意简直令人心惊：“真要说起来，那也不过就是让我感到愉悦罢了。”

    “仅此而已？”周如萱实在不敢想象有人会疯到这般地步。

    “没错！”李祈然理所当然地点头。

    豪门间的斗争，各家族之间的恩怨，永无休止的漩涡，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令她开始感到厌烦了。

    或许……毁灭也算是一种解脱？

    于灭亡之中迎来的新生，才是真正能够被她掌控的力量。

    当然，李祈然要是不解释这些，周如萱也是看不出来这深沉的含义的。

    她只能感觉到眼前这人，已经疯了！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越聊周如萱就愈发觉得心惊肉跳，看向她的眼神，惊骇已是遏制不住了。

    “或许吧。”

    李祈然勾唇浅笑，见她这样，也是多少觉得有些无趣。没再跟她多说，转身就走了。

    直至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周如萱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敢想，完全不敢想象，被誉为皇城的s市真要陷入混乱之中，究竟会造成何等恐慌。

    恐怕到时，上至各大豪门，下至底层平民，都将遭受无法挽回的损失！

    不过……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点，周如萱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唇角漾起浅浅笑容来：“或许就跟李祈然说的一样，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真正的改变过。”

    “混乱也好，祥和也罢，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能够解决何霁月，怎样都是无所谓的！”

    说是如此，周如萱眼底涌动的情绪，却是暴露了她极不平静的内心。

    说白了，人跟疯子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

    相安无事的几天，各方之间的争斗，你来我往的交锋，好像都达到某种相对平静的事态，连带着处于舆论漩涡的s市，也比以往和谐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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