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怎么报上名号?
在下?老夫?
顾青崖心念微转。
反正认识他的人大概率都已作古,以他如今的年轻面容,便是自称十八也无不可。
还不如直接一点。
“顾青崖。”
“晚辈,江清婉。”
江清婉放低身段,郑重行了一礼,笑道:“请顾先生随清婉回府,江家必以上宾之礼相待!”
顾青崖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老者:“我这个人,不喜被监视。合作,贵在诚心。”
老者面上一赧,竟被这落魄青年一眼看穿心思,一时语塞。
“一切依先生所言。”江清婉再次行礼,玉手轻抬,“先生,请!”
“江小姐,请!”
顾青崖不再多言,转身走出庙门。
片刻后,马车碾压着泥泞启程,直奔千里之外的流云城。
沿路上,毫无景致可言。
窗外一片荒凉。
大地布满深沟险壑,山路崎岖难行,天地间的灵气更是稀薄如丝。
在顾青崖的感知里,最触目惊心的,还不是眼前的破败。
而是这方世界的法则,随处可见,难以愈合的裂痕与空洞。
“此方天地,究竟经历过什么?”
车厢里,顾青崖闭目沉思。
手指无意识地勾勒着常人难以理解的轨迹。
江清婉和秦伯,两人识趣的对视一眼,皆是没敢打扰。
马车整整颠簸三日后,天际的远处,才显出一线生机。
第四日黄昏,一个巨大的城池轮廓,出现在一片浩瀚如海的暮气之中。
城池上空,只有少许驳杂的灵气在游曳。
刚进城门,江清婉见顾青崖终于睁开了眼睛,便主动帮他介绍起流云城情况:
“听不少前辈们说,流云城地底深处,蕴藏了一条火髓矿脉,城内的修士多以地火炼器、炼丹为生,顾先生如有这方面的需求,尽管和清婉说便是。”
他的需求自然是灵石堆成山,堆的越高越好。
但碍于身份,没法直接说。
顾青崖只是象征性地点了几下头。
他的确感知到了,在地下三十多丈处,似有一条火龙在狂舞。
如果能将这股地火抽取出来,对他的纯阳道体恢复将大有裨益。
不过,是后话而已。
以他现在的微末之躯,即便有仙帝道基,也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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