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接,怎么会愿意在阴曹地府见到他。
她生前,他逼她做了很多她不愿意的事。
现在,他不想继续逼她了。
孙羌听着这话,心里酸得难受,叹了口气,说:“喝酒喝酒,不痛快就喝酒,你这手我叫人过来替你处理,咱们先喝酒。”
边澈没再说话,也没再灌自己酒,好像真的打算好好活着。
但也只是活着。
这天之后,他成了行尸走肉,什么都不在乎。
边氏他不管,宋眠他也不管,任何事物他都不放在眼里。
谁找他说什么,他都是一副无所谓的的样子,天天待在他和姜梨的房间,靠在某个角落或抽烟、或喝酒。
只是手里始终捏着条银链。
银链上串着戒指,他亲手串的,一共三枚。
其中一对素圈,女款是姜梨很早以前丢进湖里的那枚,男款,是他藏了很多年的那一枚。
剩下一枚,是变形的女款婚戒……
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
不到一个月,边澈整个人就瘦脱了相。
同时,边氏内部大乱,乱到董事会走投无路,想尽办法联系到了边正业。
可边正业早就无心经商,回来也只是尽力劝诫儿子。
他被李余带进德馨居。
但只到卧室门口,李余就示意他止步,“不能进去。”
边正业只好站在门口,“小澈,爸知道你和我一样,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可你得振作,边氏不能毁在我们手里,那么多人指着我们吃饭,你不能就这么颓废下去啊。”
边澈靠坐在床边的地上,腿上是他和姜梨的结婚照。
对于生父的劝说,他只回了一个字:
“滚。”
边正业皱眉,“你怎么说话的?这世上你就剩我一个亲人了,你……”
边澈慢慢抬起眼,眼底有厌烦,有阴郁,有伤痛,就是没有半点温度和温情。
“我妈死后,我就只剩姜梨,姜梨死了,我就只剩自己,你算什么东西。”
边正业难以接受,“你从我这拿了多少好处?你现在才翻脸不认你老子?当初回边家可是你自己点过头的!”
冷嗤一声,边澈坦言:“要不是边峥嵘死了,你也不会坚持要我回边家……而我愿意回来,是因为知道姜梨在边家,我从你手里拿权拿钱拼命往上爬,也是为了姜梨。”
“我过了二十几年没有父亲的日子,要不是姜梨,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他早该承认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姜梨,然后亲口对姜梨说出这些话。
他应该乞求她眼里有他,求她不要嫌他只是个私生子、不要嫌他无权无势。
而不是逼她只能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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